之后大叔又开始聊他十五岁就很优秀的儿子,还有贴心漂亮的小女儿;
说一家人去年终于搬进了大房子,妻子喜欢手工不想接触外人,自己就努力在外挣钱,给她最安心的保障……
下车之前,夏木安说过谢谢后又诚挚地送出祝福:“叔叔,祝您跟您妻子平安健康,永远幸福。”
他关好车门,看见大叔探出头吼:“好嘞,希望那个女孩子早日答应成为你的女朋友。”
夏木安朗声回道:“借你吉言!!!”
发动机虚掩之下的吼声很大,吸引了站前往来者的目光,他有些尴尬却顾不得更多,一心奋力跑进站。
南禾,我非常非常期待见到你。
北站的设施很老,必须先取票才可以检票乘车,最后一班发往平乐市的班车还有二十分钟开车,夏木安利落地去取纸质车票。
他上车之后问司机大概多久能到,得到的回答是晚上开得慢,大概五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晚上十点才能到平乐市。
这么晚,算了,明早见。
发车时间已到,车辆却毫无动静,想到抵达的时间已经很晚,车上不少人都焦躁不安,司机也给不出具体说法。
突发情况和大巴车上的气味让戴着口罩的夏木安也难免皱眉,他现在已经彻底不期待今晚能见到南禾了。
正准备强制入睡的时候,司机给出了解释,刚才高速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现在已经处理完毕开始陆续通车。
众人总算安静,快到五点,冬季的天空也慢慢暗了下来,汽车刚过锦垣南出口就已经彻底看不见。
他在南禾的学校附近订好了酒店,准备晚上八点的时候告诉她,然后两人提前约着第二天早晨见一面。
做完这些,他调好八点前的闹钟开始睡觉。
汽车出城开上高速进入山区,身后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前方是未知的黑幕,车灯刺破黑暗照亮近处的路,两旁隐隐的群山也更显巍峨。
一路穿隧道、过桥梁,寂静的夜,寂静的山,车内寂静的人们……
满载的大货车来来往往地笨重前行,黑夜里,他们是最不敢睡觉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甘愿做这“星光赶路人”。
七点三十分,汽车停靠在中间的青光服务区,一行人下车买食物、上厕所,夏木安想到晚上可能挨饿,他也选择下车。
服务区的灯光并不足,夏木安左右打量了一眼,发现这里算得上破败,连“青光服务区”都只有一个字发亮;
连排的几间破旧平房也黑漆漆的,只有中间正入口在卖一些食物,看来这个服务区有些偏僻且不太受重视。
——
连着复习了几天,寝室里死气沉沉,南禾连轴转也觉得好累,下午四点后没课,她拉着大家一起去打羽毛球。
说来这算是自己比较喜欢的运动,这学期去打的次数竟然少到五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到了羽毛球场,南禾好像变了一个人,她甚至没扣球,室友却各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高中体育课集中练了一个月,又上了一年的每周一次的兴趣课,加上从小就打,还有家人和她对战……
搞不定夏木安,对战几个常年不接触体育的室友还是小菜一碟的。
最后她们选择车轮战,结束的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轻。
七点,全员就已经洗漱完上床,有的继续复习,有的放松游戏,有的直接睡觉……
南禾选择继续看她的历史纪录片《河西走廊》,内容依旧吸引人,但她有个毛病:大量运动后必定打瞌睡,于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曲腿的姿势和穿着衣服睡觉并不舒服,十五分钟后,她晃着脑袋猛地醒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挣扎起身,内心狂跳到呼吸不畅;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似身处黑暗牢笼的困兽,又像摇摆在万丈崖边的破布,抓不到开锁的钥匙,等不到一阵往里吹的风;
不安的情绪在头脑越积越深,南禾抱着头大口喘气……
过于粗重的呼吸声很快吸引了下铺钟语潇的注意,她起身往床上看,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担忧:“南禾,你怎么了?”
其余几个室友也被这边的场景吸引,一齐出声关心。
南禾哑着声回:“我没事,可能梦魇了,我经常这样,很快就好了。”
钟语潇依旧不放心地问道:“确定吗?你头疼吗?”
“一点点,谢谢,真的很快就好。”
钟语潇给她接了杯水,大家重新回到床上。
南禾喝过之后埋着头缓神,脑袋还是疼,可她不敢再继续睡觉,最后撑着脖子回拉进度条,继续看迷糊之前的那段纪录片。
——
夏木安之前本来调好了闹钟,但又觉得会打扰到大家睡觉就关了。
于是隔一会儿醒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