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这个他自认为不可能的想法。
陆晚晚身娇体弱,平时上工都懒得去,哪有那力气。倒是这王二狗,嫉妒他英俊潇洒的脸,巴掌全往他脸上招呼。
秦宋何时这么落魄过?
特别是平日里爱慕他的几个女知青,在看到他被王二狗揍得满地打滚的模样,表情里的难以置信,实在让他难堪。
秦宋想到这,恨不得床上也有洞,能让他立马钻进去。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几个男知青看着秦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样子,就跟看马戏团的猴子表演杂技似的。
几个人嘀咕着:“秦宋不会是脑子被打傻了吧?”
理着寸头的男知青越看越像,附和着点头商量:“要不跟队长说说,带秦宋去卫生所瞧瞧,不然脑子出问题了,以后的活还得我们帮他分担。”
他们可不傻,凭什么秦宋自己犯了事,他们帮着一起承担后果。
几人越说越激动,把思绪乱飞的秦宋拉回了现实。
“你才傻了呢!”
听到几人要合计把他拉到卫生所检查脑子,秦宋气急败坏的回怼道。
他努力的想翻个白眼,奈何睁到最大限度也只能睁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只好作罢。
“秦宋,你没休息是不是?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证一下。”
陆晚晚听到屋内说话的动静,上前了几步,对着窗户声音轻轻柔柔的喊道。
听到陆晚晚的声音,秦宋更觉得羞愤,一来是怕陆晚晚过来兴师问罪,二来是他这副肿得五官都变形的糗样太丢人了,他实在没脸见人了。
“什么事?你说吧?”秦宋趴在窗户边沿,心虚的问道。
他不敢出门,也不敢面对陆晚晚。
上一世跟秦宋也生活了好几年,秦宋什么德行陆晚晚还是清楚的。
就算她把秦宋收拾了一顿,按照秦宋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一点,也只会说是自己摔的,所以陆晚晚才敢拉着陆依依上门找秦宋对峙。
也不知道哪个好人在帮她,明明她离开后山前秦宋还在空地上晕着,她回家洗个澡的功夫,秦宋转头出现在王二狗家的菜地里,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天助她也。
此时此刻,村尾的草棚屋里。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顾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一脸纳闷。
奇怪,他也没感冒啊?
知青所院子里,热闹还在继续。
陆晚晚轻笑一声,说明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我堂姐陆依依说瞧见了我跟你去了后山,我可不想被扣上作风不正的帽子,想来找你求证一下。”
“所以,秦知青你去过后山没有?”
秦宋隔着窗户纱布看不清陆晚晚的表情,他内心只觉得一阵惋惜,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
正想着,头上突然挨了一记暴栗。
脑瓜子嗡嗡的更痛了,秦宋疼得龇牙咧嘴,表情都扭曲了。
寸头男知青看不惯他这样,“磨叽啥,人家姑娘问你话呢。”
秦宋痛苦的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晚晚,我……”
白了秦宋一眼,寸头男知青抢话道:“陆晚晚同志,秦知青哪有那闲工夫去后山,他今天偷菜被王二狗逮着骂了一晚上!”
听出语气里的奚落,秦宋几乎要羞愤欲死了。
他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
几人懒得理会他,继续对着窗户外提高声音添油加醋:“陆晚晚同志你要是不相信,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我们说的话有没有假!”
“是啊,秦知青自己温饱都成问题了,哪有空跑后山吹冷风!”
不等秦宋开口,几人抢先下了定论。
林洪军头突突的痛,今天遇到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但是烂摊子还得他收拾,他干咳一声,控制局面。
“小陆同志,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秦知青现在躺在床上,估计明天上工都困难,去后山都够呛,大家都先散了!”
听到这,陆依依缩了缩脖子,想趁人不注意溜走,却被夏春花一把揪住了衣领。
“依丫头,你去哪?”夏春花瞪着她,表情再也没有之前的和颜悦色,“你乱说话诬陷我们家晚晚跟秦宋不清不楚,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陆依依摆手干笑着:“大伯母,我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冷想回家换个衣服。”
陆晚晚才不相信她的说辞,早不换晚不换,偏偏这个时候换,不是想赖账还能是干嘛。
“回去换衣服可以,但是你必须把我的事澄清了!”
“对。”夏春花揪住衣领的手又紧了几分,“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大门!”
凑热闹的大娘原本就是来听八卦,听到林洪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