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郎,你刚刚不是去王家送药吗?你看见什么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嗓音像是被什么黏液粘住,讲话声咕哝又模糊。
华母若有所思,起身道:“不行,我要去看看王家的妻儿。”
话末,布满冷汗的手抓住欲离开的衣袖,再猛地一拉。
华母靠着华可问勉强站稳,等再望过去,那张脸变得扭曲恐怖,双手紧紧反扣在门上,手指划出血来。
“不能去,去了,死.......”
明明月往后攀住胳膊,几千春低头看他。
薄如纸张的红唇此刻没了血色,后清晰可闻:“王妻,带我过去。快!”
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结局早已在那里,明明月还是下意识想要去救他们。
只有几秒功夫,王家已经不复前刻。
还未完全靠近,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直冲鼻子,明明月不知怎得,像是想象到会看见什么,捂住胸口跪在地上作呕。
“你......”
明明月甩开手,猛地推开门。
衣裳撕裂到处,灯独留一盏,却成了明明月能够清晰看见血案的连桥。
眼眶越热。明明月感觉受到凌辱的她生前得有多无望,她的额前还有为夫守孝所戴的棉麻,血淋淋的手临死都还在伸向床上的孩儿。
突然,眼睛光影暗下来,与之替换的,是清晰的掌纹。
明明月眼泪滑落一地,顺着下颚滴落前襟。
王家怎么如此结局?丈夫为生计赌上性命上山求取渺茫的未来,妻子在家守孝抚养孩儿却遭受平白欺辱.......
“几千春。”
“人生来便是要来这世间遭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