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承认。明明月狐疑盯他,手指动了几下。
他道:“别动。”
不动等着他把自己拽下去?明明月脚趾头都在用力。旁边的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阴沉着脸转头。
视线就这么碰在一起。
其实两人现在挨得很近,之前也会,但都是因为你救我我救你,匆匆一眼就没了交接。
像现在鼻子仅差毫厘就可以,瞳孔散发的弧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月不算一眼的明艳,但绝对算得上可爱机灵,动若脱兔,静下来,带着浅浅的憨态,惹人怜爱。之前没仔细看,他左眼眼睑下方落着颗浅浅不显的红痣。
画龙点睛。
几千春盯着那颗红痣发神。
明明月没想到轻轻一脱力,轻易就把手拽了回来。
手腕往下耷拉,朝低头的人冷哼一声“要我命?不可能!”,然后就哗啦啦地跑走。
几千春仍旧就着半蹲姿势在那。
林间此刻除了中间有泉水咕涌,便没了其他声。
好一会儿,几千春看向声源处,眼里的光跟着波光粼粼不断闪动。
明明月回到屋子,手不能用,就直接拿屁股怼上门,以此关紧,才松口气回到床上。
手还红着,就是没那般痛了。
上次华可问怎么说来着?思忖片刻,起身用干净的纱布随便裹上两圈了事,躺了一会儿,觉得困顿,闭了两下才彻底睡着。
房里的烛火闪了一下,几千春回头看着闩得紧紧的门,转身站在床边。
熟睡的明明月像是一个可以任意摆布的布娃娃,几千春把手腕抬起,将缠得歪七扭八的纱布拆掉,等到看见未及时清理的血泡,皱了皱眉。
“自己跑掉又未处理好,倒只会让别人操心。”
没有打开门闩,几千春就闪身出来。
“哐啷”一声,然后驴叫一声。
向北望星手里舀水的瓢掉在地上滚落几圈,哆嗦着嘴巴,颤抖着右手,话半天都啰不齐。
“…….你……..你你你………..”
几千春稳稳下着台阶,就好像适才穿墙而过的另有其人。
途径之时,侧目冷眼:“闭嘴。”
向北望星即刻双手死死按住嘴巴,拼命地朝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