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是因为我没尽他交待之事,差点让你.......”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住,扯着伤口想要笑,发现一扯就剌着疼,便用眼睛带着笑,道:
“这里可还有未拿取之物?”
明明月摇摇头,想起了什么,又道:“哦!”指着空空如也的牛棚,“小花不见了。”
“哦!你说那头驴啊?”
“嗯对的!是星仔的小花。”
“那夜,你们都去了城中,我便借此休憩,晚间听见驴叫,开窗看过去,是那位小将......”他顿了顿,改口道:“是那位无忧州将军给解了绳子,不知道给那头驴说了什么,说完后,驴就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
难不成向北望星知晓了自己回到无忧州,便不会再回,就放了小花离开?
明明月拔腿冲进之前打死也不靠近的臭烘烘牛棚,行走在里面,像是在找什么。
雪狼捂着嘴过来瞧他,“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用手抛开掩住的草屑。
雪狼跟着一起望过去,念到:“屋中人,雾里........灯?哦?那晚上拿着小刀在这刻刻画画,原是写这个?”
又看向一脸诧异的人,“这话,有什么深意吗?”
做不了山中的竹,这一生终究是如镜花水月一场,潦草却也悲壮而过,原先住在这里的人,雕刻满院灯笼,寻不见归思人,唯见........
满山雾里的灯。
一辈子都在向往自由,却终究在最后给自己上了沉重的枷锁啊。
那屋,再不见潇洒虎牙少年郎星仔,却有无忧烈火大将军,向北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