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半天劲,谭宁才听出来。
“……新……新……新的。”
这幅着急解释的模样,看得谭宁忍俊不禁。
“谭小姐,今天真是多亏有您在了。”刘伯从她身后的房间走出来。
“没有,顺手的事。”谭宁站起来,朝房间里看了眼,“谈先生怎么样?”
“托您的福,捡回一条命来。”
刘伯面容慈祥,笑着解释道,“我们先生这些年在外多少惹了一些人的红眼,那些人不好亲自动手,就撺掇了些无赖来暗中下黑手,只是……今天实在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居然直接闯进了舞剧院动手。”
谭宁虽不解对方为何要对她透露这么多,但还是道:“那些人虽然看上去比较蛮横,但有组织有纪律。他们手上的厚茧应该是统一操持训练过某种重型武器,看样子不只是单纯的‘无赖’,也或许是伪装成‘无赖’的……”
后面的话谭宁不说了。
刘伯自然也明白了,眸色微微闪动:“谢谢谭小姐的提醒,真是帮了大忙。”
“没什么,这些事就算我不说,等里面那位醒了也会说的。”
人都已经救了,再送些顺水推舟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刘伯从包中拿出一个厚文件夹:“总之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谭小姐,这是我们谈先生特意叮嘱我要送给您的,算是不让您白跑一趟。”
那文件夹很厚,谭宁迟疑接过,没掂量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刘伯笑道:“先生说了,无论送什么,都没有送这个能讨您开心。”
这话说得,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谭宁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之前和他认识吗?”
旁边的小耳朵盯着她的口型,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
刘伯却立刻将他拽到身后,哂笑道:“这个……还是等我们先生醒了之后亲自再告诉您吧,我只能告诉您的是,您放心,我们谈先生不是坏人。”
“哪怕真是坏人,也不会对您做任何坏事。”
“哈哈……”谭宁哈哈假笑两声。
刘伯虽不知她为何要笑,但也跟着她笑起来。
然后,谭宁收了笑:“咱们青山阁楼的特色就是故弄玄虚吗?”
“……”
傅湛又给她来了电话,这次谭宁再不敢多留,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朝外走去。
“要我安排一辆车送您走吗?”刘伯给她拿了件厚外套后,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谭宁一顿,“不用了,我叫辆车就好。”
“小姐慢走,等谈先生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虽然她和谈易谦什么都没有干,但独自走出门的谭宁转头看了回去,看见一脸慈笑的刘伯牵着巴巴望着她的小耳朵站在门口向她挥手再见。
这样子……怎么感觉。
她像是在外面养了个男人,还跟男人生了个小的。
她拍了拍脸,真觉得自己脑袋糊涂了。
谭宁给秦西昀拨去了个电话,“来接我,记得帮我带件新外套。”
然后甩给他一个定位。
不过半个小时,秦大少风光驾到。
靠在驾驶位上打着哈欠,看她从青山阁楼的那道小道走下来,有些诧异:“怎么来这儿了?”
“说来话长。”
谭宁坐到后座,脱了刘伯拿给她的外套,换上秦西昀带来的新衣服,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血腥味也没有男人味后松了口气。
秦西昀调转方向盘:“那就,长话短说,我听个大概。”
然后,谭宁就花十分钟给他讲了这几天的事,包括怎么认识的谈易谦。
听完之后,秦大少沉默了好一会儿。
“所以,你让我来接你,就是要装成你跟我出去玩了?”
谭宁点头:“聪明。”
“……”
“谭宁!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把我当沙袋?!”秦西昀愤恨难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口子!吃起醋来恨不得把我吃了,你你你……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
谭宁巴巴坐在后座跟个小猫儿似的,紧紧拽住衣服领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