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被吓得嗷嗷叫,有两头还因为跑的太快撞到了一起,好在绳子不长没缠到一起。
牛铁柱激动的问:“班长,咱们先杀那头啊?”
张班长转头问温酒,“妹子你觉得先杀那头好?”
“要我来决定吗?”
温酒惊得不知道该说啥了,想不到自己有指谁谁死的待遇,在猪圈里瞅了半天才道:“要不就先杀那头黑色的吧?”
“它长得有点不合群。”
黑猪:“……”
我原黑皮也有错?
听温酒说杀那头黑色的猪,牛铁柱和王二狗立马激动的摩拳擦掌扑过去抓住它的耳朵,剩余的人也赶紧去帮忙,张班长麻利的用老虎钳把猪圈门上的铁丝拧开让他们把猪拉出来。
“都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谁要是把猪放跑了,谁明天就不许吃肉只许吃素!”
张班长大声的吆喝,让他们把猪按在杀猪凳上。
猪凄厉的惨叫。
整个部队都听见了。
“王二狗赶紧的,去厨房拿俩盆出来准备接猪血,张三你去把开水舀出来倒在木桶里。”
“好嘞好嘞!”
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温酒有点儿怕就没敢看。
等王二狗把盆拿来,张班长立马拿起了杀猪刀,“你接好,猪血可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王二狗立马保证,“放心,我绝对接的稳稳的。”
“洒一滴我就不吃了。”
张班长哼笑,“有志气。”
话音落地,他就一刀捅进了猪脖子上的大动脉,红彤彤的血刹那间就着急的往外飙,王二狗接了两盆血才流完。
“行了端回去吧!”
张班长这头收了刀,那头牛铁柱他们就把猪抬起了,扔进了装满废水的木桶里,拿木棒把猪按进水里来回翻滚。
等到猪毛用手可以拔掉了,就把猪拉起来,半搁在木桶上用焦煤石砸它身上的毛。
焦煤石浑身都是小小的孔,用来褪毛最合适。
汤猪水时不时会溅到身上,带着非常难闻的味道,但所有人都没有丝毫不满,还笑开了花。
猪头和梯子最难处理,砸了很久才算是处理干净。
张班长抽完烟回来,用铁钩把猪的前腿勾猪挂在架子上,把猪对半划开让王二狗端了盆来,把内脏掏出来让他接了端走,听温酒说水又开了就没管肉,继续去猪圈拉了猪出来杀。
每回猪死前凄厉的叫时,都会让部队的人震惊。
“炊事班杀猪啦?”
“卧槽!”
“杀两头啊!”
“老天爷!杀四头吗这是?这得杀多少斤肉呐!”
“炊事班下这么大的血本,到底是有啥大喜事啊?”
“这肉能给咱们吃吗?”
“吃不到肉总得喝口汤吧?我觉得肯定有咱们的份儿。”
……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就悄摸摸的去打听。
“张班长,今天杀猪啦?”
“晚上加餐?”
“是有啥大事吗?”
张班长从早上起床忙到现在屁股连板凳都没挨过,看他们一群人围过来叽叽喳喳的操心吃,瞬间火冒三丈,随手拎过炒菜的铲子给了他们每人两铲。
边打还要边骂。
“这顿刚吃完就开始惦记下顿的你们都饿死鬼投胎是不是?有吃的我能不给你们吃?”
“都赶紧给我滚蛋!”
“否则晚上给你们吃屎!”
王二狗和牛铁柱他们在旁边看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
看别人挨骂真爽!
要是天天都能看就好了,看那帮龟孙儿还敢叫嚣不,给他们做吃做喝的还说他们是伙夫。
伙你妈的夫!
张班长把那些人撵走关上门回头看见他们在笑,更火了。
“都笑屁呢?”
“都闲的没事干了?”
“大肠洗了吗?猪血煮了?他们吃饭的碗不收?”
“眼睛都瞎了没活?”
那嗓门儿大的呀!
温酒都被吓到了,感觉房顶的瓦都被他的声音震的抖了抖,见张班长的眼神扫到她这儿来了连忙低头老老实实的剥葱,生怕他骂顺口了把自己也带上。
没能从张班长这里打听出来东西所有人都很遗憾,三三两两失望的回去训练。
陆北野吃完饭想到温酒今天跟嫂子们来食堂帮忙了,就想去看看她忙活的怎么样,发现进厨房的门关了就伸手敲了敲。
张班长听见声音张口就骂,“敲什么敲敲什么敲?赶紧滚,再敲老子把你的手剁了。”
陆北野道:“我是陆北野。”
这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