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华嘴上说着可惜。
声音一点也不小。
生怕俞钟国听不见,大年声音又拔高几度,“谁说不是呢,俞家这颗冉冉升起的星星就要陨落了,可惜呀,可惜。”
两人的对话不出意外被俞钟国听见。
他惨白着脸,扭头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俞颂年。
俞颂年气得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狗东西肯定是故意的。
她弯腰捡起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随手一抛。
“啊啊”
两道惨叫响起,伴随着俞颂年的呵斥,“你们也不怕嚼舌根烂了舌头。”
肖春华捂着脑袋,剧痛让他龇牙利嘴,“俞颂年,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吗?”俞颂年躲闪俞钟国的直视,眼睛扫寻一圈,找到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捡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两人面前。
抡着树枝一顿乱抽,“要你们多嘴,要你们多嘴,不说话没人当哑巴,祖坟缺德冒烟的狗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啊啊啊,俞颂年,你给我住手。”肖春华和大年两个像抱头鼠窜的猴子。
可怎么躲也躲不开落在身上的树枝。
“我偏不住手,你们两个嘴上没把门的东西,我今天定让你们知道多嘴要付出什么代价。”俞颂年不管不顾,用了五成力气。
抽的两人鬼哭狼嚎。
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住,“祖宗,收手吧,再打下去,我们就得入院治疗了。”
“说谁让你们来看我家热闹的?”俞颂年又狠狠抽了一下,这才收手。
“没谁,就我们想看看你来干什么。”肖春华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
裸露在外的胳膊都有几条红印子。
肿起来特别吓人。
“真是这样?”俞颂年半眯眼睛。
“真是这样,不信你问大年?”肖春华就是个软骨头,被打折服后,不敢有任何一点小心思。
大年也拼命点头,还不忘把吃完米线的盆扣在自己脑袋上。
以防本就笨的脑袋更笨了。
“啊对对对,我们今天早上休息,闲的无聊这才跟着你想看热闹的。”
就在俞颂年想给他们最后一点教训时,俞钟国推着自行车来了,“颂年,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俞钟国轻飘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
只这么一眼,吓得他们缩脖子。
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完了,他们狗命休矣。
这明目张胆吃瓜,明目张胆看热闹,肯定会被俞钟国记在心里。
“来了。”俞颂年离开前,又狠狠抽了两人一顿。
这才心满意足坐在自行车后座。
用手捂着肋骨。
昨晚的伤被扯上了。
疼疼疼。
“春华这咋办呀?”大年顾不上疼不疼了,“俞钟国竟然没事,被放出来了。”
“是啊,我怎么一时热血上头,当着俞钟国的面,笑话他们家呢,大年,咱们往后要是挂落了。”肖春华懊恼地扯扯头发。
“那咱们接下来咋办呀?”大年哭丧着脸。
“还能咋办,凉拌呗。”肖春华露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看着远去的父子。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大年,凑过来。”
大年傻愣愣凑过去,肖春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这能行吗?”大年忍不住问。
“怎么不行呢,咱们这点小行为算啥,跟沈家相比,咱们就是毛毛雨。”肖春华如释重负。
他们挨了打,俞钟国再追着不放,就不厚道了。
到时,他再哭得可怜巴巴,众人总是可怜弱小,俞钟国更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再说,他负责的苗子差不多死绝了。
损失没赔,副院长就别想了。
说不定连科技员都保不住。
大年也开心了。
自行车上。
俞钟国先是夸赞了一番俞颂年的行为,“你现在的处事行为有了几分我年轻时的风范,我很欣慰。”
俞钟国这番操作,俞颂年险些没搞明白。
不应该责骂她隐瞒俞美丽病了事。
为啥还夸自己做的好呢?
“爸,你……”
她的疑问俞钟国给了回答,“我夸你,是你没被他们的言语干扰,从而丧失基本的自保能力,但你隐瞒美丽病情严重的事,这账我回去跟你算,你先跟我讲讲美丽到底怎么了?”
俞颂年没料到,俞钟国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还不如她亲口说。
“爸,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放心,我能撑得住。”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