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水。
他像只翻了壳的乌龟,胡乱扒拉。
陈珈宥赶紧跳下去,把人拎出来。
陈院长满脸都是泥,被拎出来后,狠狠吐出几口污水,又用手擦擦脸。
“爸,你咋样?”
“你个鳖孙,差点把老子害死。”陈院长鞋子丢了,只能用粘了泥的手打了儿子一巴掌。
陈珈宥新穿的夹克,上面立马多了一个泥手印。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脱掉夹克,卷了卷,捂在陈院长脸上,“你家鳖孙给你的擦脸巾,擦完丢了它。”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回来。”陈院长刚才鼻尖都是泥腥味,这会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低头一看,竟然是陈珈宥定制的夹克。
都够给一亩地施肥,买种子了。
“败家子,你给老子站住。”
“不站。”陈珈宥头也不回摆摆手,直接去找俞颂年。
陈院长看看儿子,再看看衣服,忽然觉得心好疼。
嘴里不忘骂着,“暴殄天物呀,暴殄天物。”
这一二百的衣服,就不穿了。
也太挑了。
“打完了?”俞颂年感觉视线一黑,抬头就看见了穿着白短袖的陈珈宥。
心里吐槽,骚包。
真把田当舞台了。
“俞颂年,你的目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就这几块破地,你要种出高产水稻,你在逗我玩?”陈珈宥眸光微闪。
低头瞬间看到了那双桃花眼。
看谁都神情。
要是碰到不明真相,还以为他是在放电呢。
“陈珈宥,你平常欺负颂年也就算了,现在跑来再欺负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沈砚初看着陈珈宥那副挑剔模样,满心不喜。
陈珈宥无差别攻击,“沈砚初,你们沈家喜欢落井下石,你这会跑来献什么殷情,难道你们喜欢玩两面三刀?”
“陈珈宥你住嘴。”沈砚初文雅的面孔一冷,“想看热闹换个地方去,我们没功夫陪你瞎闹。”
“我和俞颂年之间的事,轮不着你管。”陈珈宥冷了脸,忽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俞颂年的胳膊,“我有话要跟你说,跟我走。”
“陈珈宥,你松手。”沈砚初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