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也是为了自家的事出来。
不能确保陈珈宥处处开心,但也不能让他少胳膊少腿。
俞颂年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陈珈宥很不适应。
尤其是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明明沾了泥土,还带着巨力,捏得他直皱眉。
可他内心深处涌出另一种怪异的感觉。
黏腻,灼热,促使他急忙抽回手。
脸色更难看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真被伤到了吧?我自学过医术,可以帮你看看。”俞颂年没理财他的不自在,而是公事公办地询问。
见他不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脑袋。
“啪”
陈珈宥一把打开,“别碰我,你手脏。”
俞颂年缺莫名松了口气,忽然,恶作剧般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你说脏就脏,我偏要碰。”
她在心里狂笑,看不恶心死你。
果然,陈珈宥像是被鬼碰了一样,慌乱地擦着脸颊。
脸色惨白,布满怒容,“俞颂年,你恶不恶心,摸我脸干什么?”
“帮你检查呀。”俞颂年继续想恶作剧。
吓得陈珈宥连连后退几十米,伸着手制止,“别过来,你再过来,小心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不碰,不碰。”俞颂年撇撇嘴,心里偷笑,等往后,陈珈宥惹了自己,就用这样的法子治他。
想好了后,她哼着歌走到傻蛋面前,“傻蛋,你这房子住着太危险了,跟我回农科院吧。”
傻蛋摇摇头,“这里挺好。”
“这房子破破烂烂,木头被虫蛀了,要是再遇到打雷下雨,房子容易塌,你很容易被埋里面。”俞颂年苦口婆心劝。
“不,这里挺好。”傻蛋还是那句话。
看向俞颂年的眼神躲躲闪闪。
俞颂年无声叹口气,“好,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帮你看看伤。”
“年年,我不痛。”傻蛋小声又小心地说。
“真不疼?”俞颂年用力捏碎草药,用点力气碰了一下他的伤。
“嘶嘶,疼疼。”傻蛋痛得龇牙利嘴。
“不是说不疼吗?”俞颂年坏坏笑着。
傻蛋仰头,呆呆看着。
似乎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你可能有难言之隐,但放心,我不会怪你。不过,丑话说前面,我给了你机会,你不抓住,往后遇到困难,我可就不管了。”俞颂年在变相敲打。
不管对方听不听的懂,她只说一遍。
傻蛋脑子反应不过来,感知很灵敏。
明显察觉俞颂年不像之前那样温和。
他忐忑不安看着,“年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