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水波相映,到似仙境一般。睡莲静,尤其是这白色的睡莲,让人心旷神怡。
“既然不愿纤尘染,何必立身淤
泥中。”吴用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随之展出淡淡忧愁。
任熙看罢。水面下,淤泥四溢,深不见底。你不也是在这淤泥之中
吗?既不想来,又何必来?你们这些人最终不过是大梦一场;还是说,那金銮宝殿才是你口中的淤泥?
既想到这儿,任熙也跟吴用来对
一番:“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她望过吴用。
吴用的神情,有些落寞。天下之
大,竟没有他吴用的容身之处。若这天下真的都是淤泥,那此处才当真是一泓清池。
“吴用少年得志,身怀抱负。亦
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
悔。”吴用此刻,或许是把任熙当成朋友了吧。多年私塾,做得兄弟的虽说都是忠义之人却不是交心知己。除了公孙胜,那些匹夫们或许都不知道他吴用所言何意吧。
任熙顿时觉得心头一刺,有些疼,有些酸。
故事里的人是冷面的,但是站在她面前的从来就不是那个冷面无情的军师,他是吴用。是那个心怀抱负而不得不走上梁山的书生学究。
但一想到后来的故事,任熙就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杯净土掩
风流。”任熙还不敢确定吴用所指
的‘淤泥''是哪儿,她不敢说。这一句话,不过是想宽慰眼前人罢了。
“世上来一遭匆匆,又何必执着?”
吴用苦笑。也许是气氛太过烦闷
了吧,吴用也开玩笑地说:“想不到小生倒要你来宽心了?”
“切…谁宽心你啊。我不过是在说
我自己罢了~我们女子不比你们,到头来不过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哪敢有这么多执着啊~”
“你还有何不敢?看不出你平日
里不学无术的倒是知道一些小生没听过的你方才说的诗,定然非你所
作。出自何处?”看来吴用已经不想进行之前的话题了。
“那是我自己编的~”她就这样剽窃了曹雪芹。看吴用煞有继续问的架势,任熙也转了话题。
“你知道睡莲的故事吗?”
“这还有故事?”吴用问道,“小
生从未听过。"
“你要是求我我就讲给你听~”任熙故意嘚瑟起来。
一般文人都好奇心特重,吴用也
不例外。但是波及到脸面问题…吴用撒一眼任熙,“你不说,小生走了。”
“回来!”任熙拉住他衣袖。“矫
情。”
吴用不做声。但是望着任熙眼眸
中却是笑意。
任熙也笑。“那我讲给你听着,
也让你长长见识!”她坐到石头上,一只脚悬空着荡来荡去。吴用也就坐在她身旁。阳光下的二人都看着一池莲花,任熙讲起了曾经听过的故事…
世界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得,仿
佛连风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吴用凝
眸,对着满池莲花。他的眼晴像是在说着什么,对睡莲说。与平日冷漠淡然不同,好像闪动着柔情与温存。
就像对襁褓中的婴孩儿一般,充满喜爱。微动的嘴角,可是在笑?任熙不敢问。她不想破环这如画的美。她只看着吴用,也忘记了他是日后的军师;忘记了梁山日后的命运;甚至忘记了她与眼前人实则已相差千年。
一个坐在石头上,晃荡着的腿不
知不觉安静下来;另一个,仍然是轻轻靠着对方。这一刻,不过是真教授,假学生,还有那一池睡莲,
仅此而已。
天色渐渐陇上一抹橙光。此时的
任熙与吴用正走在回去的路上,说巧不巧,遇见了在找弟弟的阮小二与阮小五。
吴用一看这兄弟俩悲催的面相,会意地直接问:“七郎又出了何
事?”听吴用这口气便知道他们有多熟络。看来阮小七平日里也没少给这位学究惹麻烦。
阮小二耷拉着脑袋,一脸家门不
幸的苦逼相儿。小五此刻正在炸毛
中,“这个小七!一天到晚的就只会惹事!今儿俺们三人去朱掌柜的南山酒店。这好端端的刚喝几杯,小七偏把之前熙儿姑娘说朱掌柜长得不像忽律的话秃赠出来了,弄得朱掌柜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当时掌柜的那脸就黑了”阮小二补充。
小五继续:“就是啊!你说那掌
柜的能轻饶了他!这也就算了,他还说掌柜的长得面白肤嫩,像个姑娘般,什么日后娶了媳妇不知道谁比谁美;说掌柜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