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看能帮你啥?”阮小七狗腿
笑。
朱贵意会,“给我把鱼脏去干净,然后你要的酒在那儿。”朱贵眼
朝第一个柜子一瞟。
记住,是第一个柜子。
“嘿嘿嘿…还是掌柜哥哥明白俺,
俺这就去!”
阮小七向来喜欢喝朱贵酿的酒。
但有时候会短缺,比如今日。
所以酒桌上众人喝的是外买来的。
“掌柜哥哥,你说这熙儿妹子怎
的突然就跟你这般亲切?俺记得你之前还说她对你大呼小叫的!不是还说你是……”阮小七突然主动闭嘴。
当时朱贵的刀就握在手里,幸亏
在他这次意识的早。
朱贵压下火,答道:“那是她对我放下戒心了。”
“啊?”
“大呼小叫也好,破口大骂也
好,都是说明她心里害怕。”也许是想起了初遇任熙的时候,朱贵忍俊不禁。
“就她?害怕?”阮小七明显不信。
“她有几分男娃娃性子,骨子里
却还是女子,怎能不怕?只是她的方式不同。就好像有些弱小的动物
样。汗毛竖立,狂叫。都是因为怕,自我保护而已。”朱贵说得轻描淡写,不带嘲弄。
“哦”阮小七这才明白,“所以说
现在熙儿妹子知道掌柜哥哥的好了
~”然后他抬着下巴一想,“怎么对俺就不是那样?不行!俺是活阎罗,俺得让人害怕!”
就你这个缺心眼儿的……?朱贵默默转身。
“原本这梁山上的忽律就不像忽
律,俺再不像阎罗,日后如何立
威?”阮小七似乎忘记了什么还在絮絮叨叨。
然后……
“掌柜哥哥,鱼好了!酒在哪
儿?”
“第二个柜子。”朱贵背对小七继
续做饭。
“哦谢谢掌柜哥哥!”他拿出酒高兴地跑出去。
朱贵默默转身,“你得知道何为‘旱地忽律’”
在朱贵端出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红
烧鲤鱼的时候,阮小七已经头摊桌
上,又一次不醒人事了。众人心中都猜出了大概,默不做声。
于是这盘鱼任熙独享了~只是可
怜的阮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醒来。
宴会继续。任熙跟众人一起把酒
碗碰在了一起。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热烈地聊着着。几碗酒下肚,众人的情绪高昂起来。任熙提议一人唱一支歌,尽管她唱的《牛仔很忙》没有人能听懂。
一直到深夜这个欢乐的聚会才结束。
“幸好他们人都不错~”喝得有些微醉的任熙独自回到自己院子。
不知不觉在这大宋梁山土匪窝已
经呆了一月有余,梁山几乎是所有人都渐渐喜欢上了任熙这个开朗直爽的女子。没有断金亭,没有隧道,没有什么千年穿梭的机关‘回家’,对现在的任熙来讲,梁山才是家。如果再悲伤一点去想,她,没有家了。原本还在害怕与一群土匪生活的任熙现在也不再顾虑,好在跟这群人相处的还不错。
想着这些日子,每个人的样子。如果突然离开,自己怕是要舍不得了
呢~任熙自嘲一笑。尤其是这个让她捉摸不透又总是想走到他心里的学究。
任熙每次去看睡莲,总是会想起那一日吴用带着情愫的眼睛。他对一朵花可以,对人,没有。就在吴用忘记自己是谁,只专心看一朵花的时候。微风拂过他鬓角,终将他带回现实。转眸之间,神情如往常淡然,没有情愫。他已变回了之前。好像连风都不允许吴用能够安心享于美好之间。而任熙,每每想起这一幕,心,会痛。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
得太慢~~~”任熙哼唱着这首柔情的《同桌的你》。
仲夏夜总是漫长的,漫长得让人
不想它离开。任熙晃晃悠悠坐在自己小院儿里的石桌下。这个院子,已经让她收拾得颇具古香。腾挪下翻的古藤,半遮着一口水井。院子里种着梨树与梁山特有的苦楝树。现在任熙终于知道与吴用初遇时期的花,即是苦楝花。她不像吴用院子,一口井,个不知名的树。任熙的院子,还有她附庸风雅做的石桌石凳,花间石板。
六,七月的夜空繁星闪烁,尤其是在这不受污染的古代。
很美。她想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
了。有时候太美丽或者太幸福的人和事,都是很难去形容的。这样反而真实。多少美丽的语言不过都是用来装饰的文字游戏。
谁让她自己是个墨水贫乏之人呢……
想到有文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