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也不知道我的难处,自然是难以认同我的做法了。”
疏图一笑道:“就算我不认同三皇子,但亦不会对你有异议的。”
西谟看了看疏图,勉强笑了笑:“我们曾经是兄弟,我此生也不会忘记此事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疏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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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终于同意见术仑一面,在大殿外等候的疏图和连翼听到这个消息,在上一刻还是差点要喜极而泣,下一刻却正好见到孚嘉和西谟同术仑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疏图感觉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晃了晃差点没站住。
孚嘉带着一丝笑意从疏图和连翼二人面前走了过去,疏图抬起头,正好看到西谟的眼神,西谟有些慌张地避过了疏图的眼神。
疏图顾不上礼节,一把拉住了术仑的胳膊,术仑停下来,看了疏图一眼说道:“三皇子和西谟答应找机会送我回北迟。”
“所以你相信他了?”
“我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术仑推开疏图的手。
疏图突然想起西谟同自己在半路寒暄时的话,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一切都白费了。疏图有些恨自己太迟钝,又或者过于相信西谟不会做出太过分之事,令原本有的一线生机,再次被孚嘉掐灭。
“西谟与你,是早已非常熟悉了对吗?”疏图依旧不甘心道。
术仑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西谟,笑道:“你能来看我,其他人当然也能来看我。”
“可我们是朋友啊。”
术仑轻蔑地笑了笑,甚至都没看疏图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去。
疏图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一开始,西谟就已经背着自己,带着目的,与术仑打成了一片。而术仑,或许从一开始,便只是利用自己而已。如今,巨大的利益抉择之前,他也终于不用再假装了。
想到大殿里充满期待却又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敦临,疲惫不堪的仲衍,强作笑颜的惜之,还有褚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疏图想嚎啕大哭一场。
但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疏图再次拽住术仑,强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玩樗蒲的时候,你输给我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术仑迟疑了片刻,说道:“是吗?我不记得了。”
疏图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术仑,轮到我们了。”西谟走过来叫术仑。
疏图扭头看向西谟,近乎绝望地冲西谟吼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西谟顿了顿,停下来,走到疏图面前,一字一句道:“不必把自己看作无辜的受害者。从一开始,你利用我得到了做太子伴读的机会,但你不仅没有顾及昔日兄弟情,还对我各种落井下石,歪曲构陷。若不是老天有眼让我及早看清你,恐怕要被你这个太子伴读欺骗和打压至死,永远在天泰宫刷恭桶了。”
疏图一下愣住了。疏图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在西谟心目中,竟然是欺骗他、利用他、用尽手段构陷他、打压他的仇人。他究竟是何时有这样的想法的?为何会这么想?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成为太子伴读,而是留在天泰宫被人欺负,时间长了心中便堆积了无数怨恨吗?
可是明明仿佛就在刚刚,西谟还说,他会永远记得两人是兄弟。这句话难道也是假的?
孚嘉远远地叫了西谟一声。
“如今撕破脸了也好,日后我就不必看你虚情假意。我们之间,也不必再有瓜葛了。”西谟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去。
术仑看了疏图一眼,也赶紧跟着西谟朝孚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