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皇室一致对外的说法,然后再经姬明月稍稍润了润色罢了。
更何况,她也没有说谎啊,那周继祖,的确是被活生生的咬死的。
齐王世子妃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眼底也涌现了厌恶以及痛快。
周继祖是在周家两老跟前养大的,难怪她从小多次插手管教周继祖,都会无端的引来周家两老的打骂和指责,甚至她还被周家两老污蔑成不孝不顺的恶媳。
好在,周围邻居都是看在眼里的,还算是拎得清,绝大多数见惯了,也就知道周家两老说惯了谎话,做惯了欺压儿媳妇儿的恶事儿来。
只不过,偶尔有好事儿者,生怕她日子过得太过舒坦,每每见她被周家公婆责骂,都要火上烧油,久而久之,那周家两老甚至还敢对她动起手来。
真动起手来的时候,齐王世子妃也不再忍受了,当时便跑回了娘家,有了娘家人的出面,把那周家两老狠狠一通打,他们这才老实了些,只是暗里明里的时候,还是会阴阳怪气的给曾经的周夫人小鞋穿。
还有那周继祖,也会仗着自己年纪小,多次惹事儿生非,故意为难她。
原本她想不通的事情,如今事实真相明了,她也算是彻底想通了过来。
本来刚得知周继祖死了的时候,齐王世子妃还真以为他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哭了好久,二来也是哭她自己多年的委屈,现在总算得到了宣泄。
“既是死了,也不能与我那双可怜的儿女抵消!”
齐王世子妃在身边老嬷嬷以及女使的劝解下,总算缓和了过来,只不过一时呼吸有些困难罢了。
而楚鸿坐在一旁,早已经双眼通红,两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这才不致于让自己放声大哭。
其实他也好想哭一场来着。
齐王世子妃是怨他的!
这如何能不怨?
稍微换一个脾气爆点的人,恐怕就要上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他们就是欺负她软弱可欺罢了。
姬明月等齐王世子妃哭够了,又道,“其实也怪不得皇伯,原来他曾经被人打压,而后又受了周家祖上孽障,承担了周家的孽果,所以有很多事情,也不是由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罢了,可如今皇婶你看皇伯,改加了楚姓之后,这身上的气息,是否是之前大不相同?”
齐王世子妃闻言,当下抹了抹泪,不至于让自己视线模糊,以至于看不清楚鸿的脸庞。
楚鸿眼见自己的媳妇儿果然看他了,当即正襟而坐,不敢乱动。
齐王世子妃见状,随即苦笑道,“如今看来,他这身上的气息早已经大不相同!”
周围的婆子们和女使们听了齐王世子妃的话,这才大胆的观察起楚鸿来。
果然,楚鸿一扫先前的颓丧之气,竟在无形中流露出些许不凡的气场,当下便觉得诧异了起来。
他一对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它们如同星空般闪烁,充满神秘与智慧,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显露出他坚毅的性格。
特别是楚鸿望向齐王世子妃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如同往来的深情与愧疚。
再次对视上楚鸿的眼神,齐王世子妃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许多,她顿时长叹一声,“他也是个可怜人!”
楚鸿闻言当即一乐:【嘿嘿!夫人这是原谅他了?还是太子妃有一套啊!这口才都赶上他了!】
姬明月勾唇,暗暗发笑。
呵……等着瞧吧!
这才到哪儿呢!
只听姬明月接着说道,“其实皇婶的想法也是对的,哪怕皇伯再被人影响,但他终究也得护妻,立起来才是,而不是为了顶上个不孝的骂名,委屈你一直顶着周家恶老的蹉磨!”
齐王世子妃听罢,当即震惊,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便是她的心结了。
而姬明月,果然说到了她的七寸。
楚鸿当即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兆。
楚长清为防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一直品着茶,不说话。
连楚鸿多次对他使眼色,楚长清只当看不见!
齐王世子妃是不怕吃苦的,不论周家父母对她如何刁难,她都从未怕过,也不曾退让过。
她计较的是,曾经的楚鸿虽然满口都在对她甜言蜜语,爱她宠她,每每她在周家公婆那里受了气了,转头周鸿便会努力缩紧了裤腰带,就是为了给曾经的周夫人添上一件两件首饰佩戴。
但这并不意味着,昔日的周夫人会宽恕周鸿昔日的懦弱与逃避责任。她心中的伤痛,如同被岁月磨砺的锋利刀刃,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
周鸿的懦弱和没有担当,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成为她难以释怀的过往。
她曾经是他的妻子,曾经与他共同经历过风风雨雨,但绝大多数时候,她只能默默承受着那份痛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