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高近。
“你还记得浮白吧？上一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高近的人，等高相告老还乡之后，便杀了他，投了冷宫的井。”
沈妄颔首，算是知道了当年浮白的下落之谜，他忽然又想起了一点，嘴角划过了一抹冷彻入骨的表情。
他的目光紧紧抓着姜离，质问道：“当时，在太极金殿上，本督就说高近不太正常，可你却说高近是正人君子，不会做这样蝇营狗苟的下作手段。”
“现在想来，从这句话开始就是欺骗和试探。”沈妄冷着笑：“姜离你行啊，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没信过本督是吧？”
说着说着，沈妄猝然灵光一现，又想明白了一点。
“这也不对啊，你当时为什么会不信本督呢？当时，你不是还要本督救你，说不想入宫为后吗？”
沈妄紧皱着眉，他就这样看着姜离从原本盛气凌人的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心虚，便知自己猜测的是一字不差！
沈妄咬牙切齿道：“若当时你真的不知道本督也是重生回来的话，那么十年前的今日，我们两个还没有决裂互斗，你为何不信本督？”
姜离紧抿双唇，脸撇向一边，不敢再抬头。
“所以，你从回来那天，陈起一众杀进府中来找死那天，你就知道本督是和你一起双重生回来的，对不对。”
姜离装死沉默：“......”
沈妄恼火，低怒道：“姜离！说话！”
姜离紧紧闭着双目，终于狠心点下了头，“啊好好好。凶什么？是，我是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也回来了......”
“姜离，你可真......真是能演啊。”沈妄一直觉得自己算无遗漏，然而今日他才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