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了把火连盆带虫给烧了个精光。
浓郁的血腥味顷刻间布满整片院子,血腥中夹杂着烂鱼烂虾的臭气,叶绾被熏得直摇头。
“这鬼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
看完这些虫子,她早就没了胃口,将木桶一点点挪到门外后,将药浴倾数倒在院子里,木桶就顺手放在门外,反正等明天天亮也要清洗的,多余拿进去。
“没烧,看来身体还不错,”
叶绾收回探过他额头的手欣慰道。
半夜,
裴知聿缓缓醒来,沉积于体内多年的压迫感松散大半,久违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朝丹田凝聚,
他欣喜震惊,失而复得地坐在床上喜极而泣。
嗜血蛊能解!
她竟真能解得了嗜血蛊!
双膝盘腿而坐,尽情地感受这久违了的身体。
门‘嘎吱’一声轻声由里拉开,又被人动作轻慢地从外面将其重新关好合上。
惦记着床上的裴知聿,天还未全亮叶绾就压下困意,掀开被子打着哈欠从地铺爬了起来。
“嗯?初七呢?”
床上凌乱的被褥被人叠得整齐,听着院中传来的动静,叶绾下意识朝窗外看去,忽地轻笑着靠近窗户懒洋洋的趴在上面,
“这么早就开始练功了,真勤快啊。”
畅快地练了一整夜功夫的裴知聿闻声听了下来,身上早已湿透,许久没这么痛快地出一身汗了。
“你这个时辰醒来,可是我吵到你了?”
叶绾单手撑着无力的脑袋,眼皮子不听使唤地重新合上,懒声道:“我要是知道你又能活蹦乱跳了,我肯定一觉睡到晌午。”
“托你的福,如今我身子也轻快不少,但活蹦乱跳怕是做不到,”裴知聿缓缓朝她走近难得浅笑道。
做不到?
叶绾疲倦的眼皮忽地睁开,看清他仍旧一瘸一拐朝自己走来,暗骂了自己一嘴。
重新站直身子,眼皮朝他跛脚抬了抬,试探地问,
“初七,你这腿是怎么弄的?”
裴知聿神色涤地沉了下来,嘴角上的笑容也多了分苦意,随即又很快恢复往常一般毫不在意。
拍了拍跛腿,笑得勉强,
“当初被人打断的。”
“以你的功夫,谁能打断你的腿?”叶绾闻言眉心紧蹙地将头伸出窗户追问。
“我的功夫?”
“呵呵,我的功夫也不足以以一敌百啊。”
况且当时面对的可是数万皇军!
裴知聿自嘲般地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