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如水,不露声色。
李纯对此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案情里:“到底是何人篡改了密旨,他显然十分熟悉父皇与刘澭,不对啊……”
他忽然皱眉,问沈微澜:“当年你从咸宁殿夹带密旨出宫,必然一路小心保管着,直到交给罗令则。何人有机会篡改密旨?难道这条黄绢,中途易手过?”
沈微澜目光一动,陷入沉默。
密旨的确易过手——在面临神策军搜查,生死攸关之际,被自己塞进了缬云抛来的藤球。
年幼的缬云,曾经瞒着所有人,助他夹带密旨出宫。
天威难测,他不能供出她。
沈微澜微微皱眉,看到梁守谦唇角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他笃定自己不肯招出缬云。
那缬云呢?
沈微澜心中一紧,看向御座后,只见映在珠帘上的影子一晃,细密珠串发出急促轻响。
就在这时,殿外内侍扬声通传:“启禀陛下,澧王求见——”
不等天子回应,李宽已在殿外大声报喜:“父皇父皇,儿臣抓住刺杀左武卫将军的凶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