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澜大陆上有这样的一个传说,得琉璃火石者,坐拥天下,为天下之主。
然在九黎,最最西北深处,有一座边陲小镇,那是并非是通往各国之路的要塞,但却聚集着来往五洲四海不同国家的人。
其原因是在城郊的西北处的那座秃山,那座山,从山脚到山顶,都不是普普通通的过路人,
他们身穿金甲,手拿金盾,腰间还配挂着一柄刀剑,队伍井然有序,走路发出的‘踏踏’声都是整齐一致。
这是九黎国最为精悍的一支队伍--金甲军。他们守护的这位秃山,就是沧澜大陆上的目前为止第一座琉璃石矿。
矿山的对角处,有一个花花绿绿的野坡,两者相比,这座山的样子太过于寒酸,可是一行一排的脚印,却比那野坡比起来,过于热闹。
若是第一次来兰亭的人,提起这矿山,定能听到方圆十里的人总是提到这样一句话:“这世道终究没有太平之日了。”
矿山因为有金甲的看守,山的周围几乎不近闲人,
可偏偏却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总是悄悄翻过铁栏,躺在这山的背阳之处。
她翘着二郎腿,脚上挂着一双用蒲草编制的草鞋,嘴里还叼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狗尾巴草,哼着不知是西域还是中原的调调。
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几个小子,透过铁栏的缝隙,朝着斜坡处望去,
其中一个长相圆滚的小胖子,他头顶铁缝,屁股撅的老高,左右摇摆着腰肢,在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眺望视角。
他满脸写着‘得意’二字,不停的炫耀着说:“瞧吧,我就知道,我大哥就躲在这里。”
小胖子是兰亭有名屠户家的独子,名叫葛禹,外号苏锦起的,葛小胖。
“小胖子,你整日想与将军府攀关系,还认人家作为大哥,人家认你这个小弟吗?”一位男孩满脸的鄙夷道。
与葛禹说话的正是兰亭地主家的林家独子,林海。他们俩人打小就不对付,但偏偏又爱聚在一起。
“你就是羡慕我,当年你被我大哥一脚踹趴下的时候,她怎么没认你做小弟,怎么就认了我?”
林海冷哼一声:“谁稀罕。”
人群后,有一位细高挑的女孩子,安静的看着眼前的满脸自豪的葛禹,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好忽悠。”
葛禹冲着人群后的女子问:“巧儿,我们进不去,那还叫吗?”
林海:“叫啊,不然先生问了,你顶上?”
葛禹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屁股,他想着,明明看着一个弱不经风的教书先生,怎么踹人的力气比他屠夫爹的力气还大。
这若是再被踹上一脚,他定能在床上躺上个三天,他细想下,觉得此举不妥,摇了摇头:“算了吧,那我们谁进去?”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香巧儿身上。
香巧儿侧目躲过众人眼光:“看我做什么,这拦墙是两个我的高度,我一个人怎么过去。”
葛禹二话没说,直接蹲下,但没想到,他是个虚胖的,还是一脚下去就倒下的那种。
若不是巧儿身轻灵巧,还跟着苏夫人学过一招半式,不然早就摔了个狗啃泥。
香巧儿嫌弃的撇了一眼心道:“真废。”
苏锦听到了围栏外的动静,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从里边打开了大门。
葛禹抄起苏锦的手就朝书院方向跑去。
“大哥你可算出来了,迟到又要罚抄书了。”
苏锦瞧着葛胖一跑一颠的肉,心想:“幸亏葛叔只宰牛不宰猪。不然呐……”剩下的过于血腥,没敢细想。
“跑什么,今日我不去私塾。”她拂去葛禹的手,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
“就那神棍教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每次都是那几句之乎者也,再去听一遍难不成还能听出花来?”
“那大哥要去干嘛?”
苏锦扬了扬昨夜才从苏崇哪里得来的弹弓,刚好赶上今日雁回巢,正好试一试。
“下课了就来城口山来寻我,我给你们烤野味吃。”
葛禹缩了缩脖子:“大人们都说那里是乱葬岗,是有鬼的。”
“鬼专吓胆小的人。”苏锦做了个鬼脸猛的扑到葛禹身前,吓的葛禹倒退了三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香巧儿插话问:“那师傅那边怎么办。”
“老规矩。”
简言意赅,这是两个女孩子之间秘密,也是多年来相交的默契。
她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这一笑竟让一边的葛禹失了神。
苏锦一巴掌拍在葛禹头上:“想什么美事,还不快去上课。”
香巧儿长得很漂亮,她是北疆和苗人生的混血儿,她有着北疆的棕发,苗人的肤色,长相更是眉目清秀。
唯一的遗憾是,出生时体内带有蛊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