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将还是襁褓里的苏锦丢给苏家老妇人,同苏佑一同上阵杀敌。
三年后战事平息,苏家老妇人也是在那一年逝世,苏佑夫妇回京奔丧,临走前这才将自己的幼女一同带回兰亭。
如今老妇人去了这些年,莫嬷嬷这些年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苏锦的眼角微微发红。
德叔安慰道:“阿锦莫担心,只是前些日子,那老婆子贪嘴吃多了积食,大夫来了开了几副药,想来也好得差不了。
苏锦和德叔的一只脚还没将苏锦送进府门,就听到有人传报苏夫人的马车到了,德叔又折身,带领着一群家仆丫鬟一同跪倒在马车前。
马车的幕帘被一双美玉般的手撩开,叶舒被自己身旁的丫头轻轻搀扶着下了马车看着地上跪的一排众人,微微皱起了眉:“德叔,多年未见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夫人,人老了,但是规距不能忘。”
叶舒将自己面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慢慢的扶起了身:“规距是死得,可人是活的,你于我们苏家有恩,如今又将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与将军叫您一声叔,于情于理您都是我们的长辈。”
叶舒轻轻搀扶着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慢慢地走着。
德叔说道:“都是将军和夫人的抬爱,我一个糟老头子,将军府能收留养老已然是万幸,怎么还敢称将军和夫人的长辈。”
叶舒知道德叔也是个倔老头,和他家将军一个样子,也就不便在说什么。只是再强调了他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毕竟年纪也大了,腿脚也不便了。
德叔这次没在反驳,乐呵呵的应声点头。
苏府不大,甚至还要比平常的三品将军的府邸还要小上一些,而且还坐落在京都城中最不起眼的位置。
若非是门口的匾额上用粗狂的写上了‘将军府’三个字,怕是寻常的百姓来到这个地方都会嫌弃。
府虽然不大,但是里里外外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府中因为主人常年不在家的缘故,家中都为家丁,嬷嬷,如今这站着三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还是德叔赶在自己姑娘回来之前,去伢贩子哪里买的。
香巧儿被叶舒安排苏锦的锦戎院,葛禹被安排在苏崇的竹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的。
苏锦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大哥住一个院子?”
葛禹:“我害怕苏大哥。”
苏锦轻笑:“我大哥是人,又不是鬼,你怕他做甚。”
葛禹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说道:“因为苏将军和苏大哥是我仰慕的人,是我这辈子都要抬头仰望的人,所以我才……”
苏锦心想,崇拜我爹可以理解,真不知道苏崇有什么好崇拜的。“那你想住哪里?”苏锦问道。
葛禹摇摇头,他一个外男,苏锦的院子肯定不能住进去,他想不如他去家丁的院里挤挤吧,
还没等他张口,苏锦又说:“实在不行你去住德爷爷哪里,爷爷和莫嬷嬷住一个院子,虽然院子有点小,再住上你一个也是没问题的。”
葛禹的眼睛瞬间亮了,急忙点头回答:“可以,可以。”
大约一个时辰后,苏佑的马停靠在将军府门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批的封赏,百亩田地,金银碧玉如流水般的抬进府。
尾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红色管事宫服的大监,那大监声音极为细长,说话时还常常翘弄着他的兰花指,顺着他两鬓的放在胸前的秀发。
常原,他是静和帝的心腹太监,一般跟在静和帝身旁除了极为重要是事情,一般都从不轻易离开皇宫。
如今这位大监能亲自来宣读圣旨,可见当今圣上对将军府有多重视,因此也引起来不少京中贵族的眼红。
常公公宣读完圣旨,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锦,夸赞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本想着苏家大公子已然是人中龙凤,竟没成想平昌郡主也也是秀外慧中,出落的如此水灵,有此女还真叫人羡慕啊。”
苏锦在拍马屁方面丝毫不输给她眼前的这位大监:“常公公谬赞了,这天下人谁不羡慕公公能成为圣上的耳目心腹,苏锦以后在宫中还要多靠公公照顾。”
常公公:“郡主说的哪里话,能得圣上赏识,成为各位公主,皇子的陪读,老奴还希望郡主能多多照顾一下老奴。”他又一阵寒暄后才离去。
院落里堆放的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将原本就不宽敞的院落如今挤得更是没地方落脚。
葛禹和苏锦两人从小在穷乡僻壤得兰亭长大,对于这种好东西自然是见都没见过送走了常公公时,两人看着那些个金银珠宝两眼放光。
葛禹说:“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苏锦嫌弃的说:“没出息的玩意儿。”
葛禹问:“大哥你见过吗?”
苏锦抱着一块上好的丝绸说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
葛禹心想“那你怎么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