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静静地望着胡葭。
此时的她没有哭天抢地的悲号，也没有精神错乱的疯魔，只是无声沉默地望着天际。
胡葭回头，昨夜她亲自将小世子身子洗净擦干，换上一袭新衣，戴好暖耳与毛皮围脖。
“葭儿，走吧。”褚煜出来，怀中抱着已经死去的小世子。
夫妇二人披上大氅，离开仁政殿，神策门外早已候着一辆马车。
万岁山上，胡葭抱着孩子，一直朝山的西边走，直至万春亭。
“那边，一直走，便是陇原。”胡葭指着西边，那是她与褚煜守家卫边之地。
胡葭将死去的孩子葬在万岁山上，再种上一颗山茶树。从前，她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到此刻，她还是不信。
“玉茗，当一颗树吧，扎根大炎这片土地，风雨无惧，只做自己。”胡葭蹲在地上，捧起一抔土，洒在山茶树底。
万岁山下，褚煜扶住胡葭的肩膀，搂在怀中。
远处，周令九与江照挥着鞭子，策马而来。
“王爷，王妃。”马儿还未停住，周令九便扑身下马，来到褚煜胡葭跟前。
“阿九。”褚煜只是轻声唤道。
周令九点头，将怀中的兵牌塞到褚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