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却已经司空见惯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只会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虽然他和顾桁相看两厌,但他们身上毕竟流着同样的血,二十多年纠缠下来,确实也当得起“亲近”两个字。
“看来是我太久没有教训你了。”顾桁一字一句的说:“以至于你完全忘记了属于父亲的权威。”
顾训楹扯起唇角。
幼年时听见这话他或许还会害怕的发抖,现在却只剩下讥诮。
“来人!”顾桁大喝一声:“请家法来!”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戒尺,这东西是个实心儿的木板,打在身上结结实实,痛的要命,顾桁盯着顾训楹道:“跪下。”
顾训楹慢慢跪在了地板上,却看着顾桁笑了一下:“时至今日我才觉得,其实你也就是个普通人——看看此刻你无能狂怒的样子,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