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酒楼和仓库。而那考核中,需要用到的死囚就是大理寺里带出来的,离得近自然更方便些。
正式的考核还未开始,这里的街道两旁,但凡是个酒楼茶肆,就都已坐满了人,仔细观察,这些人大多孔武有力,一个个也不交谈,反倒是目光在街道上四处搜寻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时间说是未时一刻,估计那倒霉的锦衣卫也快到了!”连苏伯这次包不下一整层酒楼,于是只能找了个靠窗的包间,在他的对面,坐着一脸兴奋的安欢儿和安静喝茶的安然。
安欢儿打开窗户,探出头看着楼下的街道,此时街道上人流并不大,街边小摊贩们喝卖的激情也不高,这个时辰就应该是懒洋洋的。
“连叔叔,你不是说那囚犯会被带到这里释放,然后由那锦衣卫搜捕。但这里的百姓都还没散去呢!”安欢儿不解地收回脑袋,问向连苏伯。
连苏伯自饮自酌,配上一盘花生米,享受着得来不易的片刻宁静。他吸溜了一口酒水,觉得这家酒楼的酒味道不错,离开时可以带走两壶。酒水下肚,他才幽幽解释道:“这就是锦衣卫的考核啊,一不能将那犯人
放跑,二便是不能让百姓受伤。只有保证了这两点都做到,才算是完成了考核。”
“那些百姓岂不是很危险!”安然蹙着眉头,觉得这考核好生没有道理。
“嘿!”连苏伯笑了笑:“皇帝这个层次,怎么会去考虑底层百姓的想法。对于身居高位者而言,达成目的即可。况且不是下达了百姓受伤考核就失败的命令了吗,这些上位者已经算是给了百姓一些怜悯了!”
安然听得生气,此时也探着脑袋看楼下,心中暗自思量等会如果真的那囚犯要伤及百姓,自己是不是该出手。
安欢儿却没心没肺的继续看着热闹,不过她其实也已经暗下决心,如果那些百姓遭难,而那锦衣卫又没用的话,自己就让连叔叔出手,杀了那囚犯,也顺便教训一顿那没用的锦衣卫。
而在连苏伯他们这个包间的隔壁的隔壁,刘立诚和邵士望也正坐在桌边,桌上没有饭菜,只有一些点心和两壶好茶。
“刘老弟,你这次的安排可真是出乎意料啊!”邵士望笑盈盈地看着楼下:“我已经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亲军26卫来了不少人看热闹,还有京营也有不少人来了,今日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刘立诚给邵士望倒了一杯茶,同样笑着说道:“还不是靠邵老哥的帮忙,否则那大理寺少卿可不会卖小弟我这个面子!”
邵士望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道:“这倒是,那位可
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不过我也没出多少力,最多就是个中间人。要不是刘老弟你的银子到位,他才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死囚拎出来。”
刘立诚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他虽然让兵部那边下了令,但这考核涉及的死囚他却没有办法,好在邵士望有人脉,那大理寺少卿也是勋贵,一番牵线拉桥后,刘立诚花费了五百两,才让那大理寺少卿提了一个绝对能让柳新通不过考核的死囚出来。
要知道康阳帝对于锦衣卫的考核是有明确的规定的,什么级别的锦衣卫要匹配什么程度的死囚,不是说你一个小小百户,给你配一个大成境的死囚,那是谋杀,不是考核。
邵士望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此人具体的情况,只知道此人被捕的时候是小成境巅峰,进了大理寺监牢,受了刑法之后竟然突破了。虽然之后就一直被关押着,吃食也是从未给足,气力想必衰弱的厉害,但也不是小成境可以对付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满足了刘老弟想要直接灭了那柳百户的口的要求。”
刘立诚听到是这么一个猛人,心中不是惊喜,反而有些犹豫:“这样高等级的死囚,难道不会出什么问题?”
邵士望嘿了一声,大笑着说道:“如今这条街上,千户至少不下十人,就算没有其他人,你我联手,这死囚就算恢复气力又如何能逃得出去?这里就是他的困兽场,他的猎物
只有那柳百户,而我们,是螳螂捕蝉,身后的那黄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