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
“是!”番子恭敬离去,然后直奔日晷,他准备守在那里,一到午时就来禀报。
原东祥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片刻后,他又站起身,将书案上的书卷摆放整齐,随后又来到值房内的盆景前,拿起一旁摆放整齐的剪刀,细细地修剪,然后将剪下来的残枝用刷子刷到一个木盒子里。将剪刀放回原位,犹豫片刻,原东祥又将那剪刀细细地挪动了一下,看到剪刀和一旁的小铲子等工具整整齐齐的,这才松开微蹙的眉心。
将木盒拿到值房外的花圃里,用手取出残枝,均匀地撒在花圃的泥地里。
做完这一切,回到值房,将木盒放回原位,正巧赶上那番子回报。
“禀千户,已到午时。”
原东祥点了点头,缓缓落座,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语气平和地吩咐道:“集合一班番役,随我去一趟锦衣卫。”
番子点了点头,口中应是。
“过了时辰,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原东祥低声喃喃道。
半个时辰后,原东祥端坐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这是他从战场带回来的战马,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最亲密的战友。黑马的毛发乌黑发亮,经过细细打理,显得非常整洁。
原东祥身后跟着一班的番役,也就是两百多人。
东厂的一班其实就相当于锦衣卫的一个百户所,人数也是相近。
浩浩荡荡的东厂番子走在内城的街道上,行人无不侧目避让,相较于锦衣卫,内城的百姓更惧怕东厂番子。
而外城的百姓则恰恰相反,他们更惧怕锦衣卫。
原东祥的
目标很明确,内东城千户所,大批东厂番子来到千户所衙门外的时候,刘立诚似乎提前接到消息一般,早已在门口等候。
原东祥眸子一凝,他刻意没有让人过来知会刘立诚,没想到刘立诚已经提前知晓。他是在东厂那里埋了探子?原东祥想到这里,眸光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性格早就被刘立诚摸透,甚至大部分和他有接触的人都能很快摸透他,毕竟他太讲原则,太将守序,也太守时了。
刘立诚早就料到一到午时,原东祥定然就坐不住了,肯定会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原大人,今日莅临内东城千户所,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原东祥高座在马背上,目光冷冽,毫不留情的打断刘立诚,并直入主题道:“你昨日派人知会我,让我用东厂那边调查到的信息和你这里查到的毒药线索交换,我已经完成了交易,但你却违约了,超过了约定的时辰,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即交出毒药线索,或者随我去见提督大人!”
刘立诚其实和原东祥接触的并不算太多,只是知晓后者的性子,但亲自感受时,却与想像不同,但他一时间无法描述这种感觉。
如果柳新在此,就会和刘立诚说,这种感觉叫:体验感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