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回首的过往。
自己是,师弟们也是。
但自己没有目标,即使有,也不够具体。
而师弟们不同,他们基本上都有一个准确的目标。
而帮助师弟们在完成那个目标的同时,仿佛也是在释放着柳新心中的那些不甘。
鬼医接过了小木匣,没有说话。
柳新也没有问。
他径直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接下来要去寻仇用进行一场交易。
顺便也要借仇用的口,借都指挥使的这里的消息渠道,把他来到这里的信息传播出去。
估计今天白日他就要写一封信给代德安了。
一别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也是时候该联系联系了。
当柳新离开房间的时候,范思思忍不住捅了捅独孤月月的胳膊。
“月月,没想到柳新还有这么有男人气概的时候。”
不过还没等独孤月月回答六郎就已经来到了范思思身边有些不满的道:“我家师兄什么时候没有男子气概了?”
范思思确实给了六郎一个白眼:“你还不如你家师兄呢。”
“思思姐,别瞎说!”
为了不让六郎气的跳脚,独孤月月开口道。
“鬼医,你怎么了?”
就在范思思准备反击的时候,三人却听到了身后微弱的抽泣声。
三人转身却看到了鬼医已经泣不成声。
独孤月月和范思思立即上前安慰。
六郎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感叹。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这一手玩的妙啊!
看来鬼医以后绝对会对大师兄情根深种。
而在隔壁的一间客房中,仇用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这是刚刚从都指挥使府上传递回来的信息。
毕竟黑市街道和都指挥使紧密相连,想要拿一些府上现成的信息是非常迅捷的。
不过仇用还没来得及看,柳新就已经推门而入。
仇用不着痕迹的将那张纸条藏了起来。
“小友,这么快就来了。”
“东西交出去事情不就结束了嘛。
接下来也该是我履行我的职责的时候了。”
柳新径直来到了房间内的主座上,转身坐下。
同时从腰间取下了那块锦衣卫佥事的令牌,随手一抛。
仇用眼疾手快接住了差点跌落在地的令牌。
以他的眼力令牌入手便已知真假。
仇用的脸上神色变幻。但依旧反应十分迅速的躬身,抱拳行礼。
“见过佥事大人!”
仇用的这一副姿态没有任何的不妥可以指摘,当然柳新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为难对方。
仇用恭恭敬敬地将令牌递给到了柳新的手上。
“大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黑市?”
“这不是你可以问的。”
柳新面对仇用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回答。
这个问题也给接下来两人的谈话定下了一个基调,仇用已经知道自己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问。
仇用心中当然是有疑惑的。
柳新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这一甲子的光阴之中从未听过有如此年轻的锦衣卫佥事。
锦衣卫可不比其他那可是亲军,能力实力只是其次,忠心才是最主要的。
仇用暂时已经不去怀疑柳新的身份真假。
令牌是做不得假的。
即使柳新的身份是假的,那也必然有一位真的锦衣卫佥事将令牌赠予,或者是通过其他的方式给到了柳新的手上。
当然有一种极端的可能,那就是柳新杀了一位锦衣卫佥事。
但首先不说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即使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会以极快的速度席卷整个天下。
整个天下,锦衣卫佥事的数量也不足双手之数。
中原五省,有五位都指挥使,却只有一位锦衣卫佥事。
足可见,锦衣卫佥事的地位。并不和他的品级挂钩。
此时此刻,因为身份的转换,仇用面对柳新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些仇怨。
或许说之前的那些仇怨在双方身份的转换下,被仇用深深地隐藏起来了。
这种隐藏不等到双方的身份再次发生极端的转换,是不会暴露出来的。
“这一次我可以说是被迫在你的面前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希望你能够把这个秘密尽可能地隐藏下去。
都指挥使大人那里自然不用隐瞒,但是如果在外界让我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只会认为是从你这边泄露的。
到时候即使是都指挥使大人也保不了你。”
继续开口,柳新率先而为。
一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