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言“啊”一声,捶他肩膀:“你还笑啊!”
她话没说完,孟嘉述忽然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林鹿言双眼蓦地瞪圆,片刻,又贼兮兮笑起来:“搞偷袭啊?”
孟嘉述大方承认:“嗯。怎么了?”
说完,他再次俯身,一下一下地啄吻她的双唇。
他吻得很轻,是那种很慎重的力道,但他吻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叫林鹿言觉得自己既被呵护,又被他强烈渴望着。
【……】
分开时,窗外暮色已经降临。
林鹿言不知自己何时被孟嘉述抱到了书桌上坐着,反应过来后,忙从桌沿跳下。
她扭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对孟嘉述说:“六点多了,芳姨该叫我们吃晚饭了。”
“但我好像不饿。”孟嘉述看着她说。
林鹿言扬眼:“今天消耗也蛮大的吧,还不饿?”
说着,她忽然意识到这话歧义太大,忙解释,“我是说你下午跑医院什么的,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孟嘉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鹿言被他瞧得心慌意乱,连连躲避眼神,鼓着嘴:“谁知道你多想什么。”
孟嘉述笑了,托起她下巴,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说:“我先出去,过几分钟你再来餐厅。”
林鹿言了然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吃过晚饭,林鹿言回房间洗澡,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
她看着空荡荡的抽屉先是一愣,而后给孟嘉述拍照发过去,说:百密一疏。
的确百密一疏。
孟嘉述完美复刻了她原先的房间摆设,唯独没有给她准备换洗衣物。
男人很快发来消息:我这有干净的T恤。
林鹿言回了个“哦”字,然后在软件上下单,买一次性内裤。
洗完澡躺到床上玩了会手机,她的视线又不知觉地挪向床尾的书桌。紧接着,傍晚时分在那里与孟嘉述接吻的画面便浮现在脑中。
也不知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脑中的画面以第三视角呈现,林鹿言看到自己与孟嘉述互相亲吻、抚摸,如她在文艺作品中看过的,任何一对热恋的男女。
啊——
林鹿言无声呐喊,忙将被子拉过头顶。
可很快,她就在被中的闷热和脸上高温的双重灼烧下,重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透气。
想来想去,她觉得不能只有她自己躁动,于是又打开孟嘉述微信去骚扰他:我睡不着,你呢?
那边几乎秒回:我也是。
林鹿言扬唇打字:你为什么失眠?
孟嘉述说:跟你失眠的原因一样。
像是心中隐秘被窥探,林鹿言连忙反诘:你知道我为什么失眠?
孟嘉述说:当然。
林鹿言坐起来,蠢蠢欲动:那怎么办?
孟嘉述回得很直接:过来。
林鹿言笑肌鼓起,装糊涂:过去干嘛?
孟嘉述说:治疗你的失眠。
林鹿言哼声:是治疗你的失眠吧。
孟嘉述回:重要吗?
的确,治疗谁的失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们相拥,就能成为彼此的安抚巾。
林鹿言最后矜持一下:那我真过去了?
孟嘉述说:快过来。
林鹿言按灭屏幕,攥着手机,连拖鞋都没穿,一路跑出了房间。盖过大腿的T恤下摆因她的跑动而鼓起、飞扬。
她一口气跑到了孟嘉述的房间。
她看到房门敞开着,男人正站在门口,朝她张开双臂。
像鸟儿回到窠巢,林鹿言冲进他怀里,搂住他肩膀轻盈一跃,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
孟嘉述托住她的臀,折回房内,用脚合上了房门。
他一时倚着门板没动,静静地看着她。
林鹿言在他的目光中呼吸渐渐急促,全身血液好似一下子涌上了头顶,她大脑在沸腾,脸颊在发烧。
下一刻,男人的脸在她眼中蓦然放大。他吻住了她,很用力很漫长的吻。
【……】
所以,她只能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次我没准备那个哦。”
孟嘉述像是被她从悸动中唤醒,离开了她的颈间,单臂撑在她耳侧,另只手的手指指背顺着她的脸颊线条轻抚。
“我也没准备。”他眼中流露些许懊恼,“我忘了。”
林鹿言捧住他的脸,鼓着嘴埋怨:“你居然忘了?难道每次都要我自己去买吗,我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诶!”
孟嘉述轻笑一声:“之前不是买了?”
“那次情况不一样。”林鹿言嘟囔,又戳他胸口,“你怎么能忘啊!为什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