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我没生气啊。”
梁士宁愣了一下,却看应淮将检查报告放到了一边,翻身想要躺下去。
梁士宁下意识伸手去扶面前的人,应淮也真的没有排斥,顺着他的力道慢悠悠躺了下来。
梁士宁有些怔怔地揽着人躺在床上,半晌,没忍住小声开口:“你真的没生气吗........师父?”
“没啊。”应淮垂着眼打了个哈欠,忽然伸手漫不经心地推了推他。
“你下去,别躺在我床上,我要睡觉了。”
应淮虽然平常表现的吊儿L郎当,但是在人前脸皮却意外地很薄。
从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允许梁士宁有过分的举动,如今虽然在一起了,在医院或者外面也还是会格外注意分寸。
梁士宁也没有特别在意,规规矩矩地下了床,站在应淮旁边。
应淮侧身蜷缩在被子里,听到动静瞥了旁边人一眼,有些戏谑地勾了勾唇。
“干什么?我可没让你在旁边罚站啊。”
梁士宁疯狂摇头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
“等应淮睡着”再干什么,梁士宁一时间也没想好。
他又不可能等应淮睡着后真的走了,话语一时间卡了,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说什么。
应淮也不在意。
他将身子往杯子里蜷缩了几分,含糊开口:“随你。”
梁士宁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应淮的反应,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犹豫着刚想再问什么,却看应淮呼吸已经逐渐均匀起来。
梁士宁只能将一肚子的不安与担忧重新咽了回去。
·
他心惊胆战地守了应淮几天,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应淮神情平平静静,该喝药就喝,该做检查就做检查,和他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语带笑意。
但梁士宁不但没有放下心,心中那根弦反而越发紧绷了起来。
而这根弦终于在两人回到家的那一天,“啪”的一声崩断了。
“师父——”
梁士宁话还没说完,倏然抬起头接住被应淮扔出来的被子,有些狼狈地抬起头。
“为什么要分房睡啊,师父........”
他话说到一半,被从门口兜头扔过来的被子罩了个正着。
“没有为什么,我愿意。”应淮半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按了按眉心,轻轻吐了一口气。
梁士宁看着他的动作,原本辩解的话语瞬间打了个顿。
宋思澜上次说的没错,应淮脑中的血肿吸收的情况很好,现在偶尔身体状态好的情况下,白天戴着眼镜能模模糊糊看到周围景物大概的轮廓。
不过宋思澜严令禁止他过度用眼,应淮勉强看久了也容易头晕。
因此他只偶尔需要的场合戴一下眼镜。
梁士宁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又头晕了。
他下意识上前想要帮应淮揉揉太阳穴,下一秒,却看应淮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梁士宁的脚步瞬间一顿。
他止住脚步,再次小声开口:“我真的错了,师父,您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不该瞒您........”
“我说了,我没生气。”应淮抬起头弯了弯眼。
“你可别污蔑好人,熟归熟,我一样告你诽谤啊。”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眼镜,抬起头揶揄般开口。
“我这是为了给你行方便啊小徒弟,你不是总有事想瞒着我吗,刚好咱俩保持点距离,谁也不知道谁在干嘛,都不用费尽心思瞒了。”
梁士宁迅速摇头,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失落。
“我不会再这么干了,师父,师父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梁士宁抱着枕头被子执拗地站在门口,压根不挪动分毫。
应淮明知道梁士宁是在装可怜,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心
软。
他咬咬牙狠下心:“我怎么不给你机会了,我不是说了,我这是顺着你的方式.......”
我知道师父生气,但师父刚出院,现在的身体还需要照顾。?”
梁士宁小声开口:“让我先照顾师父,等师父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好不好........”
——应淮清楚一但他松了口,很快就会被梁士宁磨的心软的差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让你睡书房是因为床太挤了,行了吧。”
卧室里是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是为了应淮身体特意定制的。
梁士宁压根不信应淮找的借口,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