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找我做什么?”
烛玉觉察到不对:“吵架了?”
虞沛没应。
她将凳子拖至他身旁,道:“我觉着他有些讨厌我。”
烛玉哼笑:“讨厌你,所以才整日问我你的去处?”
整天问问问,闹得他躁得很!
“我这么说自是有依据了。”虞沛认真分析,“小时候归小时候,现在他整天臭着张脸,话不愿与我说,出去办事也不带我了——这不是讨厌是什么?”
上月他去捉魔鲛,甚至都没告诉她。
烛玉:“若想不明白,亲口问他便是。”
“亲口问?”虞沛好笑道,“我去哪儿找他?”
话音刚落,侧屋外就有人提声道:“和绛海域鲛族吊唁,奉香——”
虞沛一怔,朝窄窗外望去。
窗外,恰有一拨人进了庭院。
鲛人一族本就生得比寻常人高大许多,如今十几个成群走进,个个凶神恶煞,又玄服加身,活脱脱一副坏人样。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尤甚。
同是玄袍,他却只着了半身,左袖系在腰间,斜插着一把短剑,护腕上则覆着层银鲛纱。
若头回见他,除了那高大身形,必定还会注意到他的脸。那张脸生得极好,五官深邃,眉目含情。但右眉上纵布着一小道伤口,又因眸中眼白偏多,看人时眼神太过凶狠。
仅论容貌,他确然出众到少有人能及。
可偏偏太过凶悍,一副瞧谁都不爽的模样。
他进庭院不过十几息,就有好几人经不住那戾气,仓皇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