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道这闭关的一千年里,魔界已经落魄至此了?”辞暮站起身走到使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养了一群没有规矩的下人。”
使者听闻连忙跪下赔罪:“圣君莫怪,自古鬼界与魔界素无往来,但您身份尊贵,魔君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辞暮冷笑一声:“这不是会跪吗?鬼君海纳百川,不屑与你计较,但我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人了,一向重规矩,所以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他伸出手,拿出手帕垫在食指与使者下巴连接处,强迫他直视自己:“你刚才也说了,自古以来鬼界与魔界素无往来,那不妨过几日我以鬼族三长老之身亲自去拜访魔君,也算是给两族搭了根线,如何?”
使者面露惊恐:“不不不,圣君贵体欠安,不宜如此辛劳。”
辞暮松开手,冷笑一声:“你起来吧,这丹药也一并收回去,我鬼族卑贱,无福消受。”
“圣君灵体金贵,岂是卑贱。”使者倔强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头:“这是魔君的意思,您不收,我们不好交差啊。”
“这跟我鬼族有什么关系”时霄压迫性的嗓音覆盖整个大殿,不怒自威:“来人,使者糊涂了忘了规矩,那便教教他规矩。”
殿外的侍卫很快冲进来将使者二人拖出去重重打了几十大板,又将人扔出鬼界任由其自生自灭。
“呸,这种人就应该交给我,让他看看什么是铁血手腕。”十八鬼王浑身叫嚣着暴戾。
“交给你?把他们打个魂飞魄散?那还怎么跟魔界交代。”十七有时候真觉得他蠢得惊人。
“那也不能白白受着,这些年来我们受了多少白眼和苛待?”
十七简直要气笑了:“哪里白白受着了?这不是教训了?不过是没惩罚到你心里罢了。”
十八要气死了,十八接着说:“我和你们这种文化人说不来!我粗鄙行了吧。”
“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好了,你们二人下次再这样,孤就把你们住所安排到一起,看什么时候能把房顶吵飞了。”
时霄被他们吵的头疼,但一转头又看到辞暮与世无争地小口品尝着桌上的山药桂花糕,矜贵清俊的面容让他焦躁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下来。
时霄的心尖似被猫爪轻轻挠着,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陛下。”大长老无可奈何:“这一来二去我们也算是拂了魔君的面子,日后他们定当处处刁难了。”
时霄收回目光,点点头:“终有这一日罢了,小心些提防就是了,况且……”他笑了笑:“我们还有三长老庇护。”
辞暮没有半分迟疑地点了点头:“五界安宁,是我的职责。”
“那我便敬三长老一杯”时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三长老以茶代酒即可。”
辞暮不如他愿,但一杯酒下肚,脸上也泛起了轻微的潮红。
时霄有意逗他:“三长老可是有些醉了?”
“并无半分”辞暮表示自己只是有些头晕。
“哈哈哈哈哈,好”时霄站起身道:“那孤先去换身衣裳,诸位请便。”他还不放心似的提了一句:“十七十八不许吵架。”
等他从殿后回来,辞暮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时霄:“?”
“三长老怎么喝醉了?”四长老脚步虚浮地走到辞暮桌前,轻叩了两下桌面,企图把人唤醒。
时霄吩咐侍女取来貂裘大衣,一边为辞暮披上一边让人把四长老抬走,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眼神温柔缱绻:“他今日开心。”
“也罢,孤乏了,今日就到这吧。”
语毕,时霄便命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辞暮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