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都被醉汉以鬼神手段定住了身。
曾明萱在一群“人体雕塑”中间吓得站直了身,眼睛难以置信地一眨一眨,仿佛觉得身在梦中。
那醉汉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就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放了吧。”
只见他双掌运势猛一前推,狂风如同核爆自他为中心炸开,枝叶横飞,飞沙走石,风声嘶号如凶兽。
那一众被定了身形的人如同落叶被风轻飘飘地卷起冲开,随即在两三米的高度重重跌落在地。
落地瞬间,禁咒已解,所有人在地上如同醉虾般挣扎打滚,吃痛哀呼,看来这一下是摔实了。
高恒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忍不住叫好。
“漂亮,太漂亮了!”
那醉汉几步走过来敲了一下高恒泉的脑袋,他手里还抓着那把掉在地上的剑。
他叫道:“好你个大头鬼,走啦!”
说罢,醉汉便提着高恒泉凌空一跃,脚下光剑闪动,在围观群众的哗然惊呼声中,他们冲天而去。
回过神来时,高恒泉只觉得离地面越来越远,离天上的云越来越近,身体轻若一根羽毛,重力在消失。
在地面上的曾明萱和白小坤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
曾明萱目瞪口呆地呆在原地,白小坤似乎还张着手臂冲他喊着什么,不过,几个呼吸过后,都渐渐看不真切了。
大地上的一切都在缩小,世界如同微缩景观。
醉汉一把将高恒泉提上光剑,高恒泉抓紧醉汉的腰,往下,是百丈远的大地,他脚不住地哆嗦。
但他渐渐感觉到那柄光剑在脚底下散出的淡淡暖意,踩着它如同踩在夏天的大地上,无比坚实,无比温暖。
风在呼啸而过向后掠去,肆意吹动他们的头发。
空中的温度是寒凉的,但它冻不失少年的热情!
黏腻的绿豆粥水粘在身上脸上,也不会阻滞风发的意气!
高恒泉不禁感到一阵狂喜,他不顾一切地欢呼,放声大喊。
醉汉得意地笑道:“怎么样,徒儿,爽不爽!”
高恒泉大叫:“爽!师父!我很爽啊啊啊!”
脚下的一切正在飞速向后移去,空中的月亮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得这么近过,莹亮如玉。
他们钻入厚密的垂云,云雾如飞烟般冲散开,云中细密的水雾打湿了他们的脸和衣襟,但他们大笑。
醉汉居然朝高恒泉比了个ok的手势,高恒泉略感意外。
他说道:“好,抓紧了,这儿有点抖!”
一阵颠簸过后,二人一剑冲破云层,来到一片开阔地,松安湖市繁华流光的俯瞰全貌,展现在二人眼前。
车如流动的萤火,纵横的街道如同发光的蛛网,高楼霓虹流光溢彩变幻无常,一派烈火烹油的壮景。
醉汉不禁低声叹道:“这是现在的世界”
高恒泉豪气沸腾,也叹道:“是现在的世界,可我直到现在,才真正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这是新的丛林,由水泥筑成。
人类之间的斗争,无论表面如何变幻,核心是亘古不变的。
水泥丛林的亮光,不知将吸引多少舍身的飞蛾。
高恒泉知道自己应该做一只烧不死的飞蛾了。
他低声喃喃道:“在新的未来,会遇见你吗?”
剑光宛如一颗流星,划破了都市的难眠之夜。
“你看到了吗,爷爷。”
江妙雯调整着手机角度,将镜头对准那道明亮的“彗星”轨迹,它正渐渐消失在远处。
直到那道光看不见了,江妙雯才蹲下身子潜藏身形,将摄像头转为前置,好让正视频通话的老人能看到自己。
显然,她将晚上发生的一切,都现场直播给了那个老人。
不远处,赖姜正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江妙雯。在那边,醉汉的发威地,校医已经全体出动照看伤员,警灯光转,有警察出现。
人影纷杂,场面虽然有序但是透露着不安。
画面里的老人长声哀叹:“雯儿啊。”
他虽面目慈祥,但难掩病容。皱纹深刻,神情倦怠。
他又重复道:“雯儿啊。”
江妙雯拢了拢头发,轻声道:“雯儿在的,爷爷你”
爷爷叹道:“雯儿你可知道,高恒泉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没的吗,唉!事到如今,爷爷只能好好劝你,莫要昏了头!”
江妙雯恬淡地说道:“雯儿觉得,高恒泉为人可信,没什么好顾虑的。”
爷爷微微摇头,说道:“爷爷是该开始考虑,爷爷百年之后你的安排可”
江妙雯轻轻一笑,说道:“爷爷你从小就教育我,当赌鬼会万劫不复,可雯儿还真想试一试。”
爷爷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