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景阳宫守卫森严,堪比御前,她本身就武力高强,还有影卫无数,你去送人头吗?”
“可主子的清白就那么……”
陆淮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影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将他气的当场怄血。
“给我滚!”
影子头皮发麻,立即溜了:“是,奴这就滚。”
天色渐沉,无人踏足的冷宫外忽有吵闹声。
“公公,您通融一下吧,这是我绣的香囊,送给您了,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还被姐姐这样那样,他一定很痛苦……您就让我去看看他吧……”
一个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太监拿了香囊一瞧,塞进了袖口,转身推了少女一把,冷声嗤笑。
“三公主还是回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废物得罪了长公主,你还是离远些好!”
说着,他就要关门。
不曾想少女拔下头上唯一一根簪子,含着泪,抵在了喉间。
“您不让我进去,我就死在这里,我再不受宠也是个公主,死在这里,我看你怎么交代。”
守门太监气得兰花指都翘了起来:“好你个……罢了罢了,你想找死那便去吧……”
少女便是淳安公主,在公主内排行为三。
她局促不安的提着小篮子在夜色中摸索着,来到了陆淮安的院子里。
“淮安哥哥,你在吗,淳安来看你了。”
敲了好几下门,陆淮安才过来开门,覆了寒冰的俊脸在看到她冻红的鼻尖,缓和了不少。
他哑着嗓子问:“你来做什么。”
淳安无助的咬了咬唇,盯着他的腰腹以下位置看了许久,小脸露出忧伤和同情。
“淮安哥哥,你别难过了,姐姐好歹年轻貌美,是国之瑰宝,旁人都攀不上……你……你就当……”
她攥着衣角,想了半天没想起安慰的话来,倒是叫男人脸更黑沉了,气氛变得压抑。
他死死咬住牙关,指了指门:“说完了,慢走,不送!”若非她还有点用,他一定将这个蠢货杀了!
男人表情扭曲的有些可怕,淳安瞳孔蓦然放大,退后了几步,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道。
“淮……淮安哥哥……我说错了什么吗?”
陆淮安唇抿成一条线,眼底的不耐烦快凝成了实质,他直接伸手推她:“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淳安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淮安哥哥真可怜,比她还可怜。
她每次受了委屈,被欺负了,难过得想哭的时候,一看到他那惨兮兮的模样,心里都会好受些。
次日一大早,景昭昭是在狗系统的尖叫声中醒来的。
她眯着眼,冷哼:“你最好有要事!”
系统理足气壮,若是有个腰此时已经叉上了:“男主都快被打死了,你还敢睡,睡什么睡,起来送温暖。”
景昭昭气得一把掀开被子,刷牙洗脸不到十分钟,就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跑去了御膳房,所过之处,跪了一地的宫人。
个小废物,又被打了?
到了御膳房,元宵准备喊一声‘长公主驾到’,被景昭昭拦下了。
一行人跟着屏气敛息,到了近处,里间的动静依旧未停下。
不用吩咐,狗腿子元宝已经搬来了桌椅,用袖子扫了扫灰,将人迎着坐下。
元宵淬了他一口,不甘示弱的去里间拿水果点心了。
御膳房的厨子、宫娥、太监们正缠斗着,见了元宵,瞬间停了下来,表情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元宵端着两碟本来要送去皇后宫里的点心水果,嘲弄的呲了一声,道了句‘继续’便出去了,脊背挺得直直的,傲娇的不行。
视线跟随,瞧见了外面吃着零食,好整以暇勾唇看戏的长公主,吓得勃然变色,一个个下饺子似的噗通跪下,连求饶都不敢。
景昭昭吃了块桃花形状的点心,抿了口茶水悠悠道:“里面不好施展,要不要拖出来打?”
宫里当差的人都很通透,心思活络,都在低头琢磨着这个女魔头的心思。
她竟纡尊降贵来御膳房,莫不是并未厌弃这个废物,来帮他撑腰的?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岂不是......
有人战战兢兢推卸责任:“殿下,安王他不慎打翻了皇后娘娘的早膳,这才......还请您恕罪......”
“聒噪!”
元宝一听主子的话,势力的眼眸一眨,瞬间将人都提到院子里,还将多嘴的那人连扇了十几巴掌。
景昭昭伸出大拇指,给元宝点了个赞,刺激的元宝眼睛瞪的像铜铃,一个激动将说话的太监踹飞了。
也是这时,她才看清了男主这个小可怜。
他像一坨烂泥被扔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