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头发丝都立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感知到他的精神磁场,并向着他本体方向冷酷的注视着。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压制,就像苍鹰俯瞰地上的鸡犬。若不是王培安受过严苛训练,只这一下,他心神就崩了,重者痴呆轻者心神涣散需要长期修养。
王培安暴喝一声,猛的挣脱对方的精神反压,踉跄起身。
漆黑的密林里,亮起一点诡异的红光,像一只血色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
王培安立刻闭上眼睛,转身向外走,他要离这东西远一点。
可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不对劲,脚下是松软的泥土,他本来该沿着柏油路走的。
脸触碰到树枝,有水滴落在他脸上。
好像他莫名其妙走进了树林。王培安猛的睁开眼。
那点诡异的红光几乎就在他眼前。
王培安咬牙即刻转向,再走,红色光影仍在眼前,似乎更近了。
再转向,还是如此。
他就像被这红光牵着,怎么挣扎,最终都朝着一个目标而去。
王培安的心怦怦直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特训营里无数次极限环境里,都是靠他冷静分析权衡找对方法永不放弃存留下来的。这次也一样,他,不会被淘汰,一定能存活到最后。
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既然避不开,那就去看看吧。
肆虐大半夜的雨终于停了。
一弯弦月隐隐挂在东天。
林子里不见光亮反而更添了一种诡秘的斑驳暗影,仿佛无数游走不定窥探的眼睛。
王培安抱神守一,迎着红光又走了几步,发现这玩意儿就像鬼打墙,怎么走都是这么远近。
他在心里数起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在林子里,他一步大约四十公分,他现在走了大约三千两百步,翻了两道不高的岭子,离路边直线距离大概五六百米。
突然,红光不再移动,一个山洞口出现在王培安面前。
一盏古怪的灯,安静的亮在洞口。跳动着血色的小火焰,就像一只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