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有点蒙圈。
小童子在圈外大喊:“师父,要不要来点童子尿?”
眼见众僵尸更紧地逼迫过来,徐道长也不由惊慌失措急道:“还用说?还不快尿!”
小童子拿一小壶,解开裤子,嘴里咕哝着:“啥子高深法术,不及小爷一泡尿灵验,危难之时,还是要小爷出手,这纯天然绿色无污染,巅峰能量,无限畅想,汽车要加油,你要喝宏牛…哎呀,师父,一着急尿不出来了…”
“挤也要挤出来…”
“小兄弟,还是我来吧。”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上前道。
“多谢小师父!”小童子满眼都是敬佩之色。
“咪哩哞尼哄…”我煞有介事地念动咒语。
居然我的咒语也失灵了。
僵尸们已把道长扑在身下。
救命!
“咪哩哞尼哄!”我再念。
额上汗出。糟糕,这帮僵尸太不给面子了。
忽然一曲箫曲如天籁之音,悠悠传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那箫曲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呜呜咽咽,闻来令人肝肠寸断。
众僵尸都停了手,不自觉地放开徐大,站起来,怔怔地走到奏箫人身前,听得如痴如醉。
我、徐道长还有小童子也都怔住了。
只见杏儿独坐马上,持了洞箫,忘情地吹奏。
那一众僵尸居然围拢在杏儿四周,席地而坐,有的以手支颐,有的端坐凝神,有的痴痴傻傻,有的低眉沉思,有的在忍不住擦眼泪。
哎,这一场生啊!
他们都曾经生而为人,或为人父母,或为人子女,在这世上行走了若干年,一朝辞阳赴阴,总有万般难以割舍,总有诸多不忍离弃!
奈何!
人有悲欢离合!这悲欢刺人心痛,这离合伤人肝胆!
但愿人长久!何曾有长久,不过南柯一梦,到头来,一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