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质问她,问她那个男的是谁,我没说是孩子说的,我说别人都看到了,她却反过来说我,骂我不懂事,然后她电话响了,是那个小三,她接起电话就叫了一句亲爱的!我忍无可忍,就扇了她一巴掌。”
“我扇完也知道错了,她就开始发疯,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往我头上砸,挨了这一下,我就开始发晕,她抓着我头发给了我一膝盖,我反抗,推开她走到客厅,向她扔了点书防止她靠近我,她就把桌上的饭菜扔过来,还伤到了孩子,然后一直吵到你们过来……”
殷正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又问道:
“你说你要告刘燕家暴,你身上的旧伤都是她弄得吗?有证据吗?”
“那当然不完全是,但大部分都是她做的,其实,我左手小拇指前段时间才刚好,她说这只手指不会妨碍做事……我,我有保留医疗记录和照片,视频的话……好像没有……”
“你要知道,光是照片和医疗记录很难确定是她造成的伤害,或者,如果有人证的话……”
“这……我每次都会掩饰过去伤口的来源……邻居也不一定会怀疑我妻子。”
“我说你……看你也不是新代(指法律大幅修改后的时代)前的人啊,初中法治与社会的时候不都学过,遇到家庭暴力,要收集证据,坚定对这种人说不吗?”
“我……”任平安羞愧地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管怎么说,你报案了,我们就会帮你找出真相,这段时间你有地方住吗?”
“我,朋友说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
“那你趁这段时间,就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有利于你的证据,有困难随时联系我们。”
“好,谢谢你们。”
“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用客气。”
一个男人跑进来,看了看殷正他们,向他们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望向任平安,过来坐在他身边,说:
“怎么又进医院了?是不是又是那个死婆娘?我早就和你说了,家暴的人不能忍,这下好了,又伤了吧。”
“别担心了,这次我会离婚的,这段时间先麻烦你。”
“真的离?那可太好了,我们俩之间你讲这些!不把我当兄弟吧?需要我当个人证什么的吗?虽然上次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事后了?”
“需要的话你还怕我不和你说嘛,哦,我需要找个律师。”
“行,最近有个刚回国的律师,听朋友说不错,我帮你联系。”
殷正和同事对视一眼,都觉得他们好像有点多余了。
“咳,任先生,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啊,好的好的,谢谢啊。”
“谢谢你们。”
“不用。”
……殷正和同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