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抚掌笑道:“此言甚善。用我们老家的话说,搞了才晓得。”
故扬州城盐商成百上千,归根结底是八大盐商,因只有他们具有“窝本”,其他盐商不过是仰他们鼻息而存活,类似总包工头和小包工头的关系,离了他们,就只能去贩卖私盐,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当盐枭。
而八大盐商所有窝本加起来不过70万引,如今最新核定的数量是500万引,其中差距,足够再造就数十个大盐商,怎会不让扬州城里的盐商们疯狂?谁不想吃头汤?谁想一辈子被八大盐商卡死脖子?要逆天改命,唯有窝本!
张、徐二人浸淫盐务多年,哪不明白其中关窍,均激动得浑身轻颤,增发窝本和单纯收点盐课,那是两个概念,就好比一个是卖地,一个是卖谷,所得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要防备的还是盐枭,断了他们的财路,这群亡命之徒,什么事不敢干?”
贾琮道:“妹妹何尝不是如此?”
“增发窝本?!”两人大惊,没想到贾琮一出手便是这种惊天大手笔。
黛玉歪着头,看着贾琮,娇声道:“琮哥哥,你不是帮着爹爹忙盐务么?怎地有空陪我夜游瘦西湖?”
徐清点头应下。
贾琮哈哈一笑,不再逗她,心中考虑今晚应付盐商之事。
见贾琮没再说荤话,黛玉总算平复下来,忽地咬着唇儿撒娇道:“琮哥哥,你说了今儿有好诗给我,可不许耍赖,要是不如那林花谢了春红,我可不依。”
“啊?哦……放心放心,定是好诗。”贾琮回过神来,随口道。
黛玉见他不甚上心的样子,顿时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哼了一声,生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