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貌,从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欲望,圆润温和,十分亲人。
关姨娘坐着看向自己面前的儿子,说道:“匆匆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梁碃看了一眼周围,挥手让侯在旁边的侍女出去,直到所有人都走出了房间之后才缓缓开口。
“娘,我看见大哥跟柳姨娘在同一个亭子里面,不知道在密谈一些什么。您上次让我多关注一下柳姨娘的动向,怎么,您还是觉得她有问题?”
关姨娘把他拉到面前的椅子上坐好,缓缓地说:“柳萋绝不是一般人,你上次主动去找她打探梁铉就已经是在打草惊蛇,今天我跟她聊了几句,她明显对我有所防备。只是为娘在想,梁铉的性子最是火爆,如果他们真的合作探查你父亲的死因,此时此刻你应该在他北大营的牢狱里面,而不是坐在这讨论什么对策。”
梁铉皱眉道:“娘你多心了吧。大哥虽然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这些寻人断案的事情毕竟不是他的强项。柳姨娘也只是个深宅妇人,哪里会真的如娘所说那样明察秋毫。”
关姨娘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不对,他们两个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梁铉不是个爱好音律的人,今天却因为一管长笛将我支开和柳萋单独叙话。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关姨娘是个谨慎的人,她从来都没有小看过柳萋,可柳萋实在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已经入府一年多,关姨娘也从未了解过柳萋究竟有怎样的手段和眼界,更加不会知道,自己的几句探查就已经让人瞧出了端倪。
听了关姨娘的话,梁碃的心中升起一阵不以为然的傲慢。
“娘是不是也太谨慎了一些,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凑到一块的样子,要说私相授受还差不多,查案子,哼,哪来的本事。”
“碃儿。”
关姨娘颇为不满。
“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看轻你大哥。他是个武将,却也是个运筹帷幄之中能够决胜千里的武将,不是那种只会硬碰硬的乡野村夫!你这般轻狂瞧不起人,不还是要靠着人家的功勋俸禄供养?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梁碃这么大年纪还被母亲这样训斥,心中定然是不服的。
“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如他了,我五岁开蒙读书,诗书文章就连当今太傅都连连赞叹,若不是父王一味偏心不准我入仕,我早就建功立业自己挣出一番天地,哪里需要他一个武夫来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