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随即又望向角落里人不人狗不狗的畜生,“屈辱吗?你当初也是这么对她的。”
申奚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他是如何像牵小狗一样把他的妹妹拽进的驿站,又是如何逼迫她穿那些妓子才会穿的衣裳太多了,裴砚之只想将他千刀万剐,但如此也算便宜了他,他妹妹尝受过的屈辱,他也得千百倍尝回来,方解他心头之恨。
裴玠很安静。
裴砚之说:“听说,你今日都不曾在她面前露过脸,是怕她认出来吗?嗯,也对,皇叔久居高位,如何能接受自己当一条狗,丢了颜面。”
无论裴砚之如何说,裴玠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裴砚之脱去外衫,褪去丝履,上到了榻上。
他怔了一瞬,喉中顷刻间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滚下去!
别碰她!
裴砚之冷笑一声,“皇叔最好安静些,别把她吵醒。”
话音落下,裴玠果真安静了。
真真是稀罕事,既如此在意她,过去却为何不珍惜?
裴砚之敛下眸,在季嫣身侧躺下,微凉的指腹温柔摩挲了几下妹妹柔软的面颊,便将她拥入怀中。
他刻意没有拉帐,只要裴玠抬头,便能看见他们紧偎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