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和程曦一模一样,眼尾微微上挑,本是有种猫儿似的慵懒,但他一身正气,更显儒雅。
听程晖介绍完,他也只是拱了拱手,说道:“妹妹的脸,若是治不好,不管你背后是何家权贵,我也会一纸状书,状告到底。”
他放着狠话,语气却很平淡,但不难发现他的认真。
这种人,一旦说了,就一定会去做的。
云桃鸢点头,说道:“此事确实是我名下铺子的过错,我不会推卸责任,会负责到底。”
程昭嗯了一声,扭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和妹妹,说:“阿兄,曦儿,我继续温书去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云桃鸢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脾性,和周贺白有些相似。
若这二人熟识了,定然趣味相投。
云桃鸢耸了耸肩,说道:“今日我突然来访,实属叨扰。令妹的伤,先用药,若有什么新的情况,便去国公府通知于我。”
程晖应下,客气地说:“时候正好,姑娘不如留下用膳吧。”
云桃鸢也礼貌拒绝,离开了程家。
等回到国公府的时候,云恒已经收拾了铺盖,去了科举苑内住着。
为了预防科举泄题,所有参与此次科举的官员,不论大小,通通在科举苑里住着。
家属可以送东西进去,但里面的人不能带东西出来。
和蹲大牢没什么两样,但若是科举办好了,也是政绩一桩,于升官有好处。
所以,这样难办的差事,也有很多人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