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绿漪姑娘如今在府上怎么还只是个暂住的表姑娘?”
“文郎说,他家夫人如今已怀有月月身孕,他知晓了此事,动了胎气,便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敬妾室茶。”
绿漪对此话定然是深信不疑,她垂着眼,手里捏着帕子,面颊上透出两团幸福的红晕。
云桃鸢便想起了方才李廷文满头大汗写着文稿的模样。
这般模样,实在不像能抵挡住宋宁的威压,将绿漪纳入府中的样子。
云桃鸢说:“绿漪姑娘可有想过他是在骗你?”
绿漪怔了怔,继而用力摇头,不知是在劝云桃鸢还是在劝自己:“文郎不会骗我的,何况,我已经……”
她低头抚摸自己的腹部,笑容温暖而幸福。
云桃鸢已经从红袖那边得知,绿漪怀了身孕。
所以才对李廷文那般死心塌地。
见她这幅模样,云桃鸢有些不忍心。
但最后还是定了定神,戳穿了她的美梦。
“姑娘听我一句劝。那李廷文本是寒门出身,如今也只是个七品编修,他在京城的所有根基,都依仗着他夫人的娘家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得罪他夫人?”
很显然,绿漪并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况,只是她被李廷文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罢了。
她摇摇头,坚定地说:“文郎不会骗我的。”
云桃鸢略感无语。
恋爱脑上头的女人,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评断。
绿漪后退了一步,说:“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麻烦你转告红袖,是我对不住她……我房里床头下有我私藏的钱财,便都当做是为我赎身的一番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