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居然一点哭腔都没有!
“呵,女汉子,你没死啊?”李刚站起来,解开她床头捆住的双手。
“……哼……他那根小豆芽菜,还想捅死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挣
扎着坐起来。
谁都知道这是在逞强,豆芽?豆芽能让你流这么多血?
李刚哈哈笑道:“壮士,我真佩服你……你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开玩笑,可以的、可以的……禁·片没白看……我看你是变·态暴虐的片子看多了,冷淡了吧?”
李刚的话语带着嘲讽,奚伶舟也不当回事,她当着我们穿好裤子,问道:“慕云凡,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尸毒弥漫,就算没被那黑血溅到,只要有中毒的人死了,就会迅速传染活人,你活腻了吗?”
“活腻了我还穿着防化服?你被弄得太久了、脑部缺氧脑细胞都死光了啊?”李刚嗤笑一声。
这家伙有时候嘴巴真毒……
“……我知道了。”她那张布满疹斑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们是来找我的?”
李刚呸了一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变·态色情女,值得我们冒险进来么?!”
她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脸上因为红肿而表情僵硬:“变·态色情女又怎样……冥府的法门切断了与阳间的联系、阳间的香火又被断了,两边都同时断了!”
“茵茵……她是不是要来求我了?嘿嘿嘿……那个通灵的盘羊头骨,可以通、到、冥、府……”
她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那个盘羊头骨是我们帮他处理的,李刚已经将上面沾染的阴邪之气祛除。
她当时就想要跟我谈交易,说我以后总有求她的时候,能否给她周海身上的东西来治疗她的重度过敏。
有时候因缘真的是个奇妙的锁链,为什么茫茫人海你会遇到一个陌生人、然后成为了你一生陪伴的人;为什么一个生来开天眼的巫婆子、却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还对阴气重度过敏、一沾染到就会变得恐怖异常。
这些因缘环环紧扣,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没有人能肆无忌惮、只手遮天。
我站在窗外,看着奚伶舟报复性的用脚狠狠踩那男子要害,那男子一边低哑的嘶嚎、一边却发出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愉悦笑声。
龙小李刚从小就是看着异常的尸体长大的,他看着这些场景没有任何波澜。
我看不下去,李刚开口阻止道:“行了吧,壮士,你再这么用力,当心肛裂了啊,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肛肠科吧。”
奚伶舟不解恨的使劲踩,那男人夹紧双腿一边躲一边狞笑:“师妹……你这样踩不到我
的……不如用手帮我揉一揉。”
奚伶舟冷笑着狠狠踩了一脚,动作太大牵动了后面的伤口,她痛得龇牙咧嘴。
李刚很不厚道的狂笑道:“都跟你说了、小心把自己的后门扯裂了,哈哈哈……当心留下后遗症,以后走哪儿都得包着纸尿裤,哈哈哈!”
奚伶舟被李刚吓到了,她收回脚,对男子说道:“等我去师父面前好好说说你的英勇事迹,看师父让你怎么死!”
她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一头红色头发,转身看着窗外的我愣了一下:“……茵茵?”
李刚挡在她面前,问道:“你们这里是什么情况,说说。”
奚伶舟冷哼一声道:“我还没见到师父,这种封邪的事情轮不到我!我昨天偷偷翻进来看情况,就被这家伙抓住,妈的,干了老娘快一天了,这豆芽菜都射不出东西了!还能硬着?尸僵了吧?”
她不解恨的狠狠一脚踢在男子的后颈处,男子的头咚的一声撞在床腿上,昏了过去。
李刚没心没肺的笑道:“啧啧,这大兄弟真可怜,走后门就算了,走了一晚上才发现你性冷淡,你也是,多少给点反应呗,看人家辛苦了一晚上了,你不爽也让人家爽爽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爽?!回头老娘阉了他!让他爽!”奚伶舟扶着门框抬腿跨出来。
她嘴硬得很,可是走路腿根都打颤。
我们跟着她一步步往后院的主屋走去,走到主屋小院外,看到那个姓赵的女徒弟带着两个男人,将一个捆起来的麻袋搬出来。
奚伶舟立刻躲了起来,我们不明所以,那不是她的师姐吗?躲什么躲?
“……那是我大师姐,除了师父就是她最厉害——出手最狠。”奚伶舟皱眉道:“她应该是在处理那些沾到尸毒的人。”
处理?怎么处理啊?麻袋装着打算埋了?!
“……她打算干什么?我们这里有可以拔毒的东西,快点带我们去找你师父。”我对她说道。
她回头看我一眼:“你是来救人了?”
“废话。”
“奇怪了……又没什么好处,你来救我们干嘛?”她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