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虎狼之词时,大队的马车到了,金姥姥拿了一床江忠厚的被子铺在了马车上,驴粪球才被抬到车上,随后大队长叫上妇女主任,二人硬是把江家两口子拽到马车上走了。
众人目送马车远去,又在江家院门口聚集聊了一会儿,十五分钟过去,人群渐渐散了,江家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
晌午时分,村头村尾炊烟飘起。
江家兄弟二人堆遂在炕角,嘴里嘀咕着:“杀人了,我没杀人,谁杀的人,咋都是血?”
江福雪躺在炕头发着高烧,时不时说几句胡话:“妈,救我,放开我,你去祸害江福兰,我妈让你祸害的是她!”
金姥姥又要安慰兄弟二人不要瞎胡说,又要照顾高烧的江福雪,还担心送医院的驴粪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接上了,那东西都冻的杠杠硬了。
她心力交瘁,忙的晕头转向,直到一股炖鸡肉香味从厨房传来,金姥姥才发觉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半天。
江家岗村每到入冬时,条件稍微好一些的人家,会杀一只或两只鸡,在零下20多度的天气里,哪里都是天然大冰箱,也不担心鸡会坏掉,等到过年炖个小鸡炖粉条,就是最硬的一道菜了。
江家杀了两只,过年炖了一只,两个鸡大腿给了江家兄弟,鸡胸脯肉给了江福雪,鸡头和鸡屁股给了江福兰。
这顿是江福兰重生的第一顿饭,当然要好好补偿自己,把最后一只鸡放到水里解冻后,配上土豆干和榛蘑一起炖了,上面放了锅叉,蒸了一碗鸡蛋糕,另一个锅蒸的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