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了兜着走。最起码一个月禁闭是少不了的。
“是徐夫人亲口所说,你敢说这是假话?”,为确凿太史桓堇的荒诞行径,这是直接把传话的人出卖了。
“她,她难道亲眼看到了吗?”,太史桓堇没什么底气,就是咬死不认。
他不知道徐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本该死去的火妖又复活,谁都能猜得到其中发生了什么。不猜承悟,定然就猜得到是他。
不知徐夫人在转达这些话时的动机是好是坏,反正着实是坑了太史桓堇一把。
承悟肩上的乾天袋微微一动,他垂眸看去,沉寂许久的弥束束在袋中说话,“他们说的可是真的?莘玉竟然跟他们说这些事?”
乾天袋与主人心音相连,因此弥束束说的话别人听不到。
承悟以心音回复:“未亲眼所见,殊不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套出这些话。你别多想,安心休息”。
这话安抚了弥束束,袋子里不再有声音。
承悟抬眸看向高位之上的女子,宁雅漫。
今日招揽这群捉妖师对他们大张挞伐的人,正是胡夷王宫这位恩宠正盛的雅娘娘。
见承悟看来,宁雅漫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道:“法师别介意,昨天晚上云姑娘与大王的事我可是严令宫人不准议论,岂不知还是透了风出去。诸位捉妖师替胡夷抱不平,这才聚在一起邀你们来问问”。
承悟的注意力只在第一句上,“昨夜发生了什么?”
宁雅漫静观他的神色,看出他是真不知情,笑容愉悦的告知,“看来云姑娘没告诉你这些事情,昨天晚上她在我殿里更衣时,不知怎么与大王遇见了,随后便发生了一些不便张扬的事”,她说的暧昧,看向承悟的视线却是充满挑衅。
“我本是想着妹妹年纪尚小,她又是紧跟在法师身边的人。考虑到她的名声便没留她在宫里。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听法师的”。
这话就差没把“好人家的姑娘能日日夜夜跟在你这个道士身边,可见也没什么好名声”这层意思直接明白的说出来。
旁人听了宁雅漫这番示弱的话,纷纷说此妖魅惑君主,该怎么处置得按王法来,哪轮得到承悟主管。
在听到“不便张扬”四个字时,承悟的脸色就逐渐凝固了。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宁雅漫,眼中寒意凛凛。
至于之后那些捉妖师如何指责,控诉他,他都听得不大真切。眼前浮现出云栀一副风轻云淡的脸。
她越装作无事发生,他就越气愤。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他说?
当捉妖师咄咄逼人要承悟把云栀交出来时,他侧目一一扫过那些人的嘴脸。众人瞧见他的眼神,默默闭紧嘴巴。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殿,在他的眼神掠过后,通通安静下来。
“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承悟盯着某个人,眼神如冰。
那人在强大的眼神压力下,硬着头皮转达众人的意见,“那个妖女冲撞大王扰乱王宫,免得你自己处置不公,你应该把她交出来。不然你就对不起大王对你的信赖和托付”。
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很清楚。承悟语声冷冷,“如果我不交呢?”
现场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陡然僵固起来。
谁都没料到堂堂法师会因为一个妖女说出如此反逆的话。
宁雅漫面带微笑的看着下方的交锋,无比满意承悟冰冷的回应和反抗的态度。心中隐隐欣快,绪陵,你现在所经历的仅仅只是个开始。我会慢慢摧毁你的一切,让你体会到云端跌落,生不如死的绝境。
太史桓堇拉拉承悟的袖子,低声劝说:“你干嘛?这些人都拿胡夷大王来压你了。他们现在都盯着你的错处,弄不好你这法师地位就不保了”。
承悟语气平静的对他们说:“除了这件事,诸位对我承悟可还有怨言,皆可一并说了。今天在这里,大王和王妃会为你们做主的”。
他转头去看宁雅漫,脸上的表情是与现状并不适配的从容,自信,好像被讨伐的人不是他。
“捉妖师不分国界,各门派间规矩也不同,这个我们自然了解。可你奉花观偏偏要做那沽名钓誉之人,说什么把妖送回妖域,装得多清高,多圣洁。你若好好看管便也罢了,怎么还能让妖类大摇大摆行走在外!承悟!我们倒想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承悟神色如常,“诸位难道是今天才听说我奉花观的规矩?”,无人回答,他继续道:“在此以往上百年,我奉花观与你们相安无事,携妖回西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为何偏偏今天来责问我?”
他看着宁雅漫,道:“因为我现在在胡夷王宫。我还有一个身份,大王亲封的法师。诸位想要,对吧?”
这句反问十分犀利。
若答是,那今天讨伐承悟的动机就成了嫉妒。若答不是,先前能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今又来愤愤不平。因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