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无暇的指骨,静静躺在盒内的绒布垫上。
她真心觉得这位道长表面上不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会有点怕他,不太敢靠近什么的,但其实很不错。
若在阳光之下,此时还应该打着黑伞才行。
“祈福之类的道场在道观做,便驱邪之类的,或者婚丧之事,都还是要去村里呀。”持心摊开手,“不过,我最喜欢这种道场了,回回有酒席,还能往回给猫狗带。我一下山,师弟师侄们都兴奋,因为意味着好吃的要来了。”
道长,您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吧?
又没喝酒,您老是醉肉吗?
不仅话多了,而且什么都敢说……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道长您老也太坦率了一点。
持心默了默。
“这也算缘分吗?”傅明晖摸了摸小猫,问。
她不能否认,因为不想在道长,以及身后的祖师爷们面前撒谎否认。
幸好是夜晚,幸好明月在。
罗昭在旁边看到,不动声色地把傅明晖杯中茶倒了一点进自己的茶杯中,又给她兑上水。
为了掩饰尴尬,傅明晖连忙喝了一口茶,苦得差点吐舌头。
瞬间,傅明晖的眼睛又湿润了。
罗昭和傅明晖也站了起来,恭敬听着。
太八卦了吧道长?醉肉程度这么深吗?
正聊着,小黑猫又乱入,一下跳到傅明晖的膝盖上,让她抱着,再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睡觉。
很快,经文诵毕,持心抬眼望着罗昭。
罗昭没说什么,再度把盒子合上。
我真的在山上的道观吃过内部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