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慌乱声,疼痛的喊叫声,还有小朋友喊妈妈的声音。人生百态的其中几态在我的耳朵里回荡,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隐隐地有了些感觉,所谓的感情牵挂最直接的表现方式都是在这些声音上。
突然有点后怕,幸好我没死,不然外公外婆,妈妈该是外面的哪一种声音?周娜娜呢?余毅泽呢?想象不出来他能发出外面的哪种声音,搜索了一下我印象里他没有过情绪失控和崩溃的样子。
“片子才有时间给你看,肋骨骨折软组织挫伤,另外肩胛骨也有骨折和一点错位。这些要住院治疗,头部目前看情况还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要在急诊室里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转到科室病房去,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就按手边的铃,晚点这些片子会传过去,等你家属来了去办一下手续就行。”过了好久医生才过来,没任何寒暄和称呼,一大串的信息丢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医生就急匆匆地走了。
又剩我一个人,但是我却很庆幸,我很幸运,医生都不屑于管我。急诊室里让他们忙碌焦急的人才是真正的严重。想到这儿我闭上眼睛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脑子却在想着余毅泽会不会担心,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别乱了阵脚。今天出外勤遇到的车祸还要和人事报备,各种手续要走,这几天没法上班工作也还没交代,外公外婆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们不那么担心,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
闭着眼睛耳朵里各种声音听得格外清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听到帘子被拉开了一点,安心地睁开眼睛。
“不是告诉你别让我担心,真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