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图南轻笑，把名片递给季湛，“我和我弟弟有一家影视公司，最近正在寻找投资伙伴，有没有兴趣？” 陆子野强调：“她只是喜欢你的红发，你闪闪发光的耳钉，拉你回去当闪闪发光的财。” ——所以，他始终是她唯一的弟弟。 季湛唇角干涩，手指微紧。 半晌，又缓缓松开。 “你不喜欢红发。”季湛笃定。 陆子野叹气：“她真的喜欢。” 季湛轻嗤：“她把你管教得很严格，上次你微博发装，就是为给虞图南看的吧。” 陆子野微愣，“你怎么知道？” 季湛顿时语塞，拿起头盔起身走。 虞图南漫不经心地按下头盔，淡淡一笑，以只有他们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确实把陆子野管得很严，从前，他染过红发，被我一路打回洗发店染回黑色。当时正在读书，染发不被允许，更重要的是，他当时的梦是成为古惑仔，从此踏上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路，我认为那太危险，现在，我有保护他的能力，再说已经成年，他有自己的审美，他认为染发很好看，而不是云亦云觉得染发很帅很酷很独特，他随时可以染。” “现在你会让他染红？” 虞图南：“不会。” 季湛眼眸微沉，正起身，又听得虞图南说：“不过，可以考虑染成绿的。” 陆子野：？ “这，你们俩站在一起，就是红绿灯。” 季湛：...... 陆子野：？？ 虞图南刚说完，就遭到陆子野“惨痛”的报复，陆子野反手一个锁喉，摇晃她的肩膀：“你怎么能让我染绿的，你做个行不行。” “哪有喜欢被染绿。” “绿色挺好的，护眼。” 虞图南笑得戏谑：“以后我的办公室里，就能有一片行走的青青绿草原。” “虞！图！南！” 虞图南笑两声，转头指向前方：“好，不闹，我们公司的红钞票走。” 陆子野疑惑转头。 身旁哪里还有季湛的身影。 “红绿灯计划遗憾失败。” 陆子野：！！ “一点都不期待，哪会有遗憾！！” 虞图南笑着将包放到陆子野怀里，起身离开，卓川讪笑上前：“晚宴还没开始。” 虞图南收回笑容：“有点事，不留。” 在场的自然知道虞图南打算去找季湛，有个一向瞧不起季湛，见不得一个没礼貌的混混比他们过得好的纨绔公子哥，不屑讥讽： “还是别找季湛，他估计就是个少爷空壳。” “刚回家，季伯父看他那都懒得搭理他。” “他一个月前，因为打架进警察局，找他当合伙伴，公司迟早要完。” “穿成这过，当初扫黑怎么没把他扫。” 眼见着他们吐槽得越越起劲，虞图南眼沉沉。 忽地起初一时，陆子野上小学。 当时她跟陆子野已经分开好几年，偶然从舅舅那听到陆子野跟打架，姑妈把他狠狠骂一顿时，她中午跑到陆子野学校，准备去教训他一顿，没到在小巷口里看到陆子野，他被一堆高年级的学生围在中间。 他们骂他： 你是个灾星，害死自己妈妈，难怪爸爸不要你； 学校里，就只有你穿得最差，衣服很久都没洗，脏兮兮的臭小孩； 就你这还当混混 然后再是一顿打。 虞图南记得她当时冲上去，陆子野让她跑，那群高年级的转头把目标放在她身上。 绝望际，有个大姐姐出现，两下帮他们打跑那群高年级的臭王八。 那是虞图南一次骂，骂好多遍。 回家后，界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虞图南把好不容易求的学奥数的机会，改成学功夫。 这位高高在上、从未经历过苦难的纨绔少爷不会知道，当面对不讲理的攻击时，武力，是她和陆子野能做的最后反击。 它不能改变什么，却能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