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囡囡!”
“我说了,不许过来!”
见季素想要上前,狗娃将囡囡脖子上的匕首又紧了紧,锋利的匕首瞬间将囡囡的脖颈擦出一丝血痕。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莫要伤害囡囡!”
季素一边说一边朝后退去,对着囡囡安抚道:“囡囡乖,不要怕,不要动!他不会伤害你的!”
“小子,莫要不识好歹,我们已经带你来到凉国公府了!可老国公和小公爷都不在家,你还要如何!”
“我不信!”
“进府邸的时候匾额上的字你看不明白吗?”司诚毅冷声道。
“我不识字!”
姚肖尧一阵错愕:“那你还敢跟着我们走?”
“我怕不跟着你们走,我也会没命!刘叔说了,我是锦州边军的种,就是死也得护着怀里的东西,所以,东西没交给凉国公之前,我不能死!”
看着狗娃握紧匕首的小手微微发颤,几人是既气愤又心酸。
气愤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将一个半大的孩子逼成这样!
心酸的又是,这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劫难,让他不惜用囡囡这么小的孩子的性命相要挟!
姚肖尧想起那日陈行对自己说的话:这世间不该是豺狼虎豹当道才对!
而这时尚未离去的王行几人也从后院走了出了,恰巧听见狗娃口中的锦州边军四个字,于是柔声道:“我们四个便是锦州边军出手,你是谁家的孩子?”
狗娃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小被刘叔收养,他没和我说过身世,只是临死前告诉我,我是锦州边军的种,我爹是杀乞塔人的大英雄,我姓屈!”
“刘叔?”王行微愣:“全名可知道?”
想了想,狗娃再次摇了摇头。
这回算是彻底没法子了,军中上万人,姓刘,姓屈的也不在少数,况且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对谁都不信任,可偏偏他做的也没错!
若是用强,不说能不能成,恐怕手抖之下,囡囡的命也得交代在这!
王行对着姚肖尧低声道:“姚兄弟,去将天鹰卫请来吧,以咱们的身手,谁也没办法将囡囡救下来,况且,我观这孩子嘴唇干裂,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想来一定是日夜奔袭,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着急必不会是小事儿,可家中能做主的都不在这儿,一直这么下去咱们也没办法!”
姚肖尧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小家伙,别紧张,你要不先坐下来歇会儿,喝点水,吃点东西,可好?”林小汤尽力让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轻声安抚。
爱屋及乌,这孩子的父亲既然是锦州边军,那便是自己打的袍泽,又是死在战场,理当受到尊敬。
况且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不愧是锦州边军的种,没给他那位英勇杀敌的爹丢脸,更没丢了锦州边军的脸!
听到吃的,狗娃舔了舔因失水而干裂的嘴唇,肚子也在此时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可即便如此,狗娃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我只要见凉国公!”
但他却不知道,即便是陈世忠与陈行就站在面前,他又如何认得二人?
没一会儿,姚肖尧便领着天鹰卫众人赶到,领头的竟然是陶牧。
姚肖尧本想着随便找几个天鹰卫的兄弟,谁承想陶牧刚好就在巡视府邸,加之陈行也告诉过陶牧这几人自己将来有大用,故而姚肖尧才能凭着脸熟进入天鹰卫府邸,否则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就是他?”陶牧眉头微皱问道。
“回大人的话,正是!”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
狗娃看见眼前突然冒出的一群身穿凶神恶煞服饰的人,顿时慌了神,下意识朝前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试图逼退几人。
陶牧轻蔑一笑,右手轻叩,中指微微一弹,便将狗娃手中的匕首击落。
囡囡趁机也被姚肖尧抢先一步抱了回来。
而狗娃这会儿也在陶牧的这一击之下,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彻底脱力。
脚下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口中还不时传来微弱的声音:“我要见凉国公,我要见……凉国……”
话未说完,便再也不省人事。
一名天鹰卫立刻上前探了探鼻息,回头冲着陶牧微微点头道:“统领,这孩子只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并无大碍!”
“搜他身!”
“喏!”
紧接着那名天鹰卫便将从狗娃身上搜出的两样东西交给了陶牧。
后者接过,先是看了看账簿,没发现什么,随即将信件拆分,可这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
当即掏出自己的令牌抛给一名天鹰卫厉声道:“将这孩子带入宫,佟其威,持我令牌去镇国公府请楚老太君入宫,若是老夫人问起,便说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