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的一面,他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打扮这么漂亮,是为见他吗?好,我带你去。”
程娇推开他的手,声音低低的,已经没了情绪,“不用了。”
温铮:“那怎么行,你这么辛苦来一趟,我不能让你失望。”
他伸手抱过她的肩,在目光从她视线里移开的瞬间,温度冷了下来,“上车。”
程娇几乎是被他推着坐进车内。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搓了搓,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仔细裹好,“吹这么久的风,是不是冻着了,手这么凉。”
程娇咬了下牙,已知道今晚不再有逃走的可能,带着一丝哀求,“让我回去可以吗?”
温铮用着关切的语气问道:“怎么,不敢见他了吗?”
程娇低垂着视线,“求你让我回去。”
这么倔强的一个女人突然说了求字,让温铮好不适应,他将她压在座椅上,附耳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也许,这是你最后一眼了。”
程娇的手不受控制地握成拳,却被温铮给掰开握住。
在绝望之中,车抵达了停车坪,温铮搂着她下车登上了俱乐部的豪华游艇。
这一路,望向他和她的都是惊诧的目光。
程娇的心一点点地绝望下去。
不敢去想唐书辞看见她和温铮出现的表情,也不敢去想今晚之后,外界会怎么传闻他们的关系。
这原本是她和唐书辞的逃离之夜,现在却变成她和温铮关系的转变之夜。
走进宴会厅时,她的脸色煞白,已是万念俱灰。
但温铮却笑她绝望得太早了。
他的掌心扶住她纤细又脆弱的后颈,让她的视线往他所示的方向望。
程娇猝然看见正前方被一群人簇拥的中心人物。
裁制合衬的西装,成功人士的气质。
满室灯光都汇集在他一人身上。
亦如少年的他,耀眼如星辰。
温铮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看见了吗?”
程娇的后颈被控制住,头无法转动,害怕唐书辞望来,可她想避也避不开,被逼着直视对方。
温铮的声音如最毒的蛇蝎钻进她耳朵里。
“你很好奇他现在的身份吧?是不是也疑惑为什么弗洛珠宝会帮他,他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底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是因为……”
温铮俯下身,呵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他现在是弗洛珠宝二小姐,洛莉丝的丈夫,不叫唐书辞,叫华杰森。”
程娇的身体如石雕僵硬。
温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脸,看见她瞳孔缩小,瞪大了眼眶,流露出万分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唇角勾起了弧度,心里却一点也不痛快。
被嫉妒狠狠钉住的他,只看见她对一个男人毫无防备、毫无猜疑的信任。
温铮的呼吸声渐重,低哑的声音仍含着笑,“你打算当他的什么?偷偷养在外面的情-妇?就算你乐意,洛家也未必乐意,他们黑-道起家,淘金致富,在B国,洛家就是王法,洛莉丝想弄死你,比我还要容易。”
他突然紧紧捏住她的脖子靠近自己,“你去B国,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死得会很惨。”
看着她死死盯着唐书辞的那双眼逐渐变红变湿,温铮始终没有任何快意,继续用言语刺-激她,“他已经配不上你,以前保护不了你,现在也不可能。”
程娇被他掐得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也无法消弭那窒息的感觉,仍是不死心,“你骗我,你要早知道的话,为什么现在才说……”
而她这样子只让温铮更恨,恨不得掐死她,“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愚不可及到什么程度,几句话就哄得你连我们孩子都不要,不顾自己死活地逃走。”
他不止一次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总是让他分神、劳神,把他的情绪变得格外糟糕。
他从一开始就是错了。
不该鬼迷心窍把她留在身边。
那日她躺在床上大出血昏迷,还说要打掉孩子的时候,他真的就想让她这么死了算了。
孩子已经没了,他也累了,就这样一了百了,又何必到现在还受气。
“不可能,你骗我……”
看到她眼里的泪,听到她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温铮更是心烦意乱,“人就在你眼前,是不是骗你,你走过去问他。”
说完,他将她往前推了一步,“去,过去叫他的名字,看他敢不敢应你。”
程娇趔趄了一步,抬头望着唐书辞。
她又怎么会认错呢,他和那天庆典上时一样的打扮。
在温铮如恶魔的蛊惑下,她的心里也涌起了巨大的不甘心。
她不相信自己始终信任的人欺骗了她。
她不相信温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