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暨白只是皱了一下眉,并看不出其他情绪,低声道,“哦,你以后在学校接触季循然的时候留点心,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了,往你鞋里放玻璃渣子的是他前女友。”
“啊?”我花容失色,他前女友是谁我都不知道。
“嗯,学校今天跟我联系过了,追责和赔偿程序有律师在跟,只是你,这个学期先别去学校了,缓一阵子再说。”
原来这一下午,沈暨白是在处理我的事……
“……他前女友为什么……”
“他俩一个专业的,和季循然分手后女方一直在试图挽回,这次如果没有你,女主跳的位置应该就是她的。”
原来如此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竟有一些愧疚。
我依稀记得面试那天见过一个跳得很专业的姑娘,当时下面都在议论她十拿九稳
而我这阵子和季循然走得那么近,今天又拿季循然当刺激沈暨白的工具人
指不定今天我和季循然佯装卿卿我我的时候,那个姑娘也在现场。
怪不得她恨我,换我我也恨!
进了房间,他把我轻轻放到卧室沙发。
“好好休息”。
惜字如金地扔下四个字,便转身往外走,却被我一把拽住。
我想拉他手,没拉住,只拽住了衣袖。
他停下。
“你……不想问问,我和季循然到哪一步了?”
“我知道”。
他声音低沉淡然,居高临下看我的角度,优越的下颌线条展露无疑。
“啊?你知道?”我疑惑不解。
“你晕倒期间,我和他聊过了。”
“聊了?”
听着他接下来的话,我从云里雾里逐渐到瞳孔地震。
“倒是没告诉我你们到哪一步了,他只是说,因为你的渣男前男友在台下,所以,配合你演了场戏……”
他不紧不慢,依然俯视着看我,明牌以后,眼里似乎多了些故意逗我的意味。
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想套社会经验有限的季循然的话,太简单不过。
我窘迫地松开他衣袖,满脸破罐子破摔的颓然。
半天才想起找补,“奥,对,台下确实有个男的……我们之前……谈过。”
他听罢饶有兴味地点点头,“嗯,是吗?”声音很轻,白皙清冷的脸上,看我的眼神却变得无比柔软。
怎么才能迅速钻进沙发缝。
还好房间光线昏暗,不然我的仓皇无措更是无处躲藏,“你……不走吗?我要休息。”
他似乎是浅笑了一下,但又不露声色,关门之前还不忘柔声提醒,“洗澡注意点,脚别碰水。”
然后徒留我一个人在房间整晚都怅然若失。
接下来的日子,众多补品的加持下,我脚伤恢复很快。
沈矜、林兮等一众兄弟姐妹轮番来看望(围观)我,大家说着笑着,只要别想演出的事,心情就还过得去。
季循然突然来登门给我道歉,说学校查清并通报了那天的事情:往我鞋里放玻璃渣子的人,是他前女友廖千千。
我连连摆手,“这事轮不到你道歉啊,你都说了是前女友了,她的行为跟你又没关系。”
季循然依然有些无法自我和解,“那个,学校又选了新的女主跳,艺术节那天我们会搭档上台,说实话……和你一起合作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如果你愿意,明年艺术节我会直接向导演组推荐你和我搭档。”
“好呀好呀,那说好了不准反悔!”我激动不已。
很多天以后几乎全校都知道了一件事:舞蹈系廖千千涉嫌故意伤人被警方带走。
季循然没再跟我提过寥千千。
对于寥千千,我倆的情绪都很复杂。
我猜他作为提出分手的一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会对她心存愧疚;而我有时想起整件事,也会为自己无心的伤害而懊悔不已。
生活一直在往前走,不会因为谁伤害了谁而产生一秒差池。
沈暨白也一样,不会因为撩动了我的心,而耽搁半分自己的脚步。
那个烈日午后,我和林兮坐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馆,看到了熟悉的车停在窗外马路对面。
那天沈暨白亲自开车,没带司机,只见他迈着长腿从驾驶室下来,优雅地走到副驾驶门口,打开了车门。
下来一个姑娘,远远看去,身形纤细,卷翘的大波浪长发。
姑娘下车便随意地挽起了沈暨白胳膊,俩人远去的背影,有说有笑,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林兮猝不及防地坐在对面开口,“宋亦心,澳门人,沈暨白以前的未婚妻。”
久远的记忆突然攻击我,那个数年前的暑假,那天嘈杂的酒吧,沈矜的话清晰地响彻耳边,“我哥最近在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