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偶尔会头疼,有时候会中途惊醒。
总之无数个辗转难挨的梦里,只要那个所谓的“妈妈”一出现,就会伴随着揪心的恐惧与不安。
医生说这属于心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我想大概是林阿姨的离开对我打击太大了。
这两年我已经不太做那种梦了,但现在无梦的日子,躺在床上的我依然生无可恋。
这个角度的天花板,这些天我已经不知道用眼睛勾勒了多少遍。
半夜,终于烦躁到不行,索性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了件睡衣,连灯都懒得开,我只是借着昏暗的夜灯,摸到了二楼藏酒室,直奔冰箱而去。
冰凉的啤酒下肚,浇灭了我心头些许烦意。
由于我转身的时候酒瓶还在嘴上,这直接导致我撞在沈暨白怀里时,给自己呛了个半死,剩下半瓶酒全洒在胸口,还顺着往下流,弄湿了一大片丝绸睡衣。
随着我的咳嗽,湿透的胸口剧烈起伏,好死不死我还没有穿内衣!
灯光昏暗,希望他看不见看不见……
压根就没给我反应的余地,只感觉两只胳膊被很用力地抓住。
“你干嘛?”我想甩甩不开,极度不耐烦。
他突然低下头,认真地盯着我,眸光深邃如潭,语气温柔缱绻,“你想什么时候嫁我?现在?还是大学毕业?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