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心是半个时辰后才从书房离开的。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沈雁回的耳朵里。
自从府上的下人们被清理了一批之后，现在里面还留着的，几乎全都是她的人。
朱氏原是想要再重新添置人口的，可她管了账目，发现可以节省一大笔的开支，于是就将这事儿搁置了——都是钱呢，反正老太太这里谁也不敢怠慢，那还不如省下来银钱呢。
朱氏这做派，倒是让沈雁回的消息更真切了。
府上都是她的眼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于是等到采蓉再次去见柳思言的时候，就愈发行事大胆了。
除夕的前一夜，府上忙忙碌碌，一则预备明日进宫的事宜，二则要预备府上的守岁。
这么忙碌的时候，就连沈雁回也被请到了朱氏的院子里，唯有柳思言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然后……
他跟采蓉在书房里厮混的模样，就被抓了个现行。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巧合”，恰好有件事儿需要柳思言做抉择，又恰好书房外面无人把守，朱氏仗着是柳思言的亲娘，直接推门进去，就看到儿子跟人衣冠不整的在床上。
朱氏的身后，跟着两个儿媳妇。
一个长嫂，一个正妻。
柳思言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