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原本还在剑拔弩张,听到沈雁回这话之后,柳西昭反应的快,快速到了门口,霍然将房门打开。
而后,就瞧见了双眼红肿的沈雁回:“这些……这些都是从他房中找出来的?”
她的面前站着衙役们,显然是要来捉拿柳西昭的。
柳西昭下意识往柳思言的身后躲,抓着他的衣袖,惶恐道:“父亲,您得救我!”
他才说完这话,就见为首的衙役跟着进了门,沉声道:“国公爷,如今证据都在此,看来我们无论如何得请二公子去一趟府衙了。”
原本瞧着那柳西昭装的还挺像的,衙役们还以为错怪了他,可谁知竟然在他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证据,都可以证明这事儿就是柳西昭干的!
沈雁回不等他们说话,先颤声道:“昭儿,这当真是你做的?”
柳西昭顿时摇头:“母亲,儿子没做过!”
他见柳思言不说话,又去求沈雁回:“您救救我啊,母亲,您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我绝无可能杀人啊!”
然而沈雁回却只是默然的看着他,反倒是柳思言瞪着自己的儿子,满眼不可置信。
“你这个孽障!”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问衙役们:“你们确定,这些不是栽赃?”
为首之人道:“是不是栽赃,还得衙门再次查证,但眼下二公子是不清白的,要为他脱罪,也得让我们好生询问才是。”
也就是说,今日势必是要将柳西昭带走了。
柳西昭一听要把自己带到衙门,顿时害怕不已,急声道:“父亲,父亲您得救我,您知道的,我是清白的,都是他们栽赃,是……”
但话没说完,先被柳思言打了一巴掌:“你这个孽障,这种时候还要胡言乱语?跟他们过去,好生接受问询,他们必然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他一边骂,一边给柳西昭使眼色。
若真的是栽赃,那对方的目的就更明显了,就是想要堵上柳西昭的嘴。
现在若是让柳西昭把剩下的话说完,那不就代表自己也知道了?
这个逆子,是想连着自己一起害啊!
柳西昭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思言,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对自己,但还不等他说什么,便被衙役们带上了枷锁。
“二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西昭看着柳思言,知道这个爹肯定是不会管了,顿时又看向一旁的沈雁回:“母亲,母亲您说句话啊!”
沈雁回却是垂泪,又坚毅道:“是非曲直,相信府衙会给一个公道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柳思言:“我相信,你父亲必然有他的道理,昭儿,听你父亲的话。”
这话,倒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柳思言的身上,跟她可没关系,是柳思言让带走亲儿子的。
下人们也都听得真切,互相交换了眼神,都清楚该怎么出去传话了。
府衙的人冲着他们拱了拱手,直接带着柳西昭走了,柳思言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连眉眼都带着颓然。
沈雁回见他这模样,无声弯了弯唇,转身走了,却又被柳思言叫住。
“夫人……”
柳思言再开口的时候,也带出来点伤心:“昭儿的事情,你能不能找找人,替他疏通疏通?”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兴国公府唯一的儿子了。
沈雁回却是叹了口气,反问他:“如今事情还没定,这么匆忙的找人,国公爷是想让他的罪证被坐实了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问:“而且我方才听他话里有话,难不成还有隐情在?”
这话一出,柳思言顿时变色,呐呐的摇头:“不,没有什么隐情。”
他说到这里,又借口身体不适,阻止了沈雁回的追问:“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再等等看吧。”
听到他这话,沈雁回心中冷嘲,只道:“国公爷多保重身体,我便先回去了。”
她说完这话转身往外走,但眼神往一侧看了一眼,瞧见了那边露出的一小节裙摆。
是柳烟容的。
沈雁回只当没看见,带着丫鬟们离开。
柳思言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也让小厮们推着自己进门。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柳烟容才慢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是想过来给父亲送个糕点讨好人,就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了那么惊天的秘密。
他们三个,居然都是柳思言跟姚素心生的,那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且,二哥也不是真的杀了人,而是撞破了别人的奸情,才被污蔑的!
不管每一样,对她来说,都是足够能将她击碎的。
柳烟容浑身发抖,又觉得十分后怕。
趁着四下无人,柳烟容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